李夜璟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看着不远处那一下一下跳动的烛光,他眉头轻蹙,眉间染上一层忧虑。
一面希望他们和睦,一面又挑动他们竞争。
他终究是活成了他曾厌恶的样子,还是……因为赵家?
其实他知道父皇想扳倒赵家,可是赵家在东池国盘踞了多年,经历了三代君王都能屹立不倒,岂是那么好撼动的?
或许,父皇是希望他能帮些忙,可是为什么他不同他明说呢?
又或许,是他们都想多了。
……
次日,叶婉兮手撑着身子,艰难的爬起来。
她感觉自己不光脸压扁了,胸也快压扁了。
叶婉兮抬眸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穿衣的人,心中怨念丛生。
这怎么与她心中所想的夫妻和谐生活不太一样啊,为啥喜欢给她按死在床上的那种姿势?
遥想成亲那晚,还有去年她以为的遭遇采花贼的那晚,似乎都是这种别扭的姿势。
成亲那晚,还以为他只是不希望看到她的脸,才将她按死在被子里无情蹂躏,她忍了。
遭遇采花贼那晚,她以为他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脸,她也没多想。
可是前晚,昨晚,又是什么情况?莫非,他就这怪癖?
“婉兮。”
正胡乱的想着,穿好衣服的李夜璟过来了。
他搂着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怎么发呆呢?在想什么?”
“啊?”她能好意思问他为什么有那怪癖吗?想想都问不出口。
于是叶婉兮矢口否认。
“没有啊,我只是还没清醒。”
“你向来起得晚,现在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等天亮了我再来叫你。”
“哦,你上哪儿去啊?”
“我练功啊?”
“练功?”
“嗯,习武之人每日都得练功,不可懈怠。若是懒着不动,用不了多久功夫就还了师傅了。”
说起师傅这茬,叶婉兮突然问道:“在你小的时候,父皇将你送到外头学艺,一走好几年,你就是去学功夫了?”
“是啊。”李夜璟笑了笑说:“怎么突然问起这茬?”
“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
李夜璟没再说什么,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再睡一会儿,自己便出门去了。
叶婉兮睡意全无,就那么捂着被子躺在床上,脑子里脑补着各种画面,琢磨着,该怎么给他提醒一下,他媳妇对他的技术很是不满啊。
说得太直白了,怕他伤自尊。要不说,她又觉得难受。
想想这事儿真是既尴尬又头大。
叶婉兮翻了个身,身上传来的不适感,让她下定决心,还是决定提醒他一下。
“来人。”
侍女早等在外头,听到她的声音,便排成一串进屋里伺候了。
梳洗完毕,她又问道:“王爷这个时辰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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