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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我一支烟吗？”

尹莹莹抬起头，如愿地给她点了一支烟，烟云吐雾的模样看来已经是一个抽烟老手。

尹莹莹只静静地看着她，就好像同时看见了许多人的一生，痛苦的人生大多相似，快乐的人生多有不同。

屋外也再没有了易辰辰跑起的脚步声传进来。

他也放弃了寻找不回应他的尹莹莹。

毛珏彤抽完一支烟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苍白的唇已经看不出血色，她说

“再来一支吧。”

第二支烟抽至大半，她突然就笑了，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原因地笑。

尹莹莹却没法同她一样笑得出来。

因为她说：“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抽烟。”

尹莹莹的目光复杂，做了母亲的人的思想总是要比其他人要悲悯得多。

她也仿佛总能看见，依依学语的毛珏彤穿着粉色的裙子，因为考了一个好成绩而迫不及待地和父母分享，躺在父母的坏里撒娇。

而她不敢想，是父母的冷漠不在乎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女孩的心。

终于让她完全封闭住自己。

“幸福吗？”

毛珏彤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尹莹莹并没有回应过来，她所说何意。

毛珏彤再一次重复道。

“做妈妈，幸福吗？”

“他总能治愈你所有的颓废，失望，孤独。”

在独自生下他的那段时间，在她所有支撑不下去的瞬间，在看到易辰辰的时候都会一扫而空。

“真好。”

毛珏彤轻声地呢喃，尹莹莹从她的眼中看见了从未在她眼里出现的，对生活的释然。

她微微一笑，或许这样对每个人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