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人整齐地说一声没有,应熙面上也闪过一丝迷惑。
托月刚想说什么,耳朵里又是一阵刺痛,惨叫着用手紧紧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不敢动。
阿弥比托月更先一步蹲在地上,冰儿迅速检查过阿弥的耳朵,再检查托月的耳朵,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算了,先回去吧。”
应熙提起托月,直接跳上马。
再让下属让出一匹马给冰儿阿弥,带着主仆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别院。
墨染尘和墨衡宇相视,皱着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俩怎会无缘无故耳朵疼,还有那个丫头也出现耳鸣?”
“跟过去看看吧。”
墨衡宇看一眼弟弟,率先一步走下山。
回到别院,托月面色更加苍白,应熙直接送她回房休息。
托月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应熙道:“大哥哥,妹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要提前死掉。”
“胡说。”
应熙马上否认。
虽然找不到原因,不过可以肯定不是生病。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只对他们三人起作用,而旁边人却不会受到影响。
“好好休息,等兄长办完事,就带你回府。”
应熙安慰托月一番,托月虚弱地点一下头,目送应熙离开后无力地闭上眼睛。
托月昨晚没休息好,本就困得厉害,再加在后山一番折腾,不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熟,正睡得香甜时耳朵却像是被银针扎了一下,痛得她捂着耳朵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
冰儿着急、担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托月疼得卷起身体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这就是你们耳朵疼的原因。”
随之又听一声女子的叹息道:“真是抱歉,桑绮急着找到神鸟,没想到九姑娘会对哑哨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下次使用时桑绮一定会注意的。”
“就是这么个小东西,把姑娘和奴婢折磨得这么惨。”
阿弥一脸惊讶地叫道,冰儿马上道:“阿弥,你先带五公子、六公子、桑绮姑娘到前厅坐坐,我进去看看姑娘。”
“三位这边请。”
阿弥停下揉耳朵的小动作,恭恭敬敬请三人到前厅。
墨染尘看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率先往外面的客厅走,另外两人也紧随其后。
“姑娘?”
冰儿推门走进房内。
托月闭着眼睛无力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儿马上为托月解惑道:“据六公子自己说,他偶遇前来寻找神鸟的桑绮姑娘,看到桑绮姑娘手中的哑哨时,怀疑是哑哨引起姑娘不适,故此把桑绮姑娘请到别院,事实也证明六公子的猜测没有错。“
“照这么说,在后山窥视我们的人,就是墨家兄弟俩。”
“什么,在后山窥视我们的人,是墨家兄弟俩。”
冰儿惊讶地叫起来,托月心里冷笑一下道:“不然,他们如何知道我们耳朵疼的事情。”
看着托月苍白的面色,冰儿迟疑一会儿道:“姑娘身体不适,奴婢去跟六公子他们回明情况,请他们不要打扰姑娘休息。”
“你去吧。”
托月重新闭上眼睛。
现在她真的没有精力应付墨家兄弟俩,以及居心叵测的桑绮。
冰儿离开后,托月不可控制地睡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探自己的额头。
大约是应熙吧。
托月唤了一声大哥哥,随之不可抗拒地被拉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睛就看到应老爷扶着竹简,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醒了。”
应老爷轻轻放下竹简。
托月一脸茫然地看着应老爷,不知道要聊些什么问题。
“阿离,你睡了三天啦。”
“三天?”
托月脑子放空一会儿,好一会儿后才被记忆填满。
应老爷起身倒了一杯水,扶女儿起来喝下道:“你没有毒发的现象,只是昏睡了三天三夜。”
托月有些反应不过来,应老爷紧盯着女儿道:“意思是说,你无缘无故昏睡了三天三夜,冰儿找不到原因,太医也找不到原因。”
托月想了想道:“大概是桑绮姑娘找鸟的哑哨,发出的声音刺激到女儿。”
“阿弥没事呀。”
“阿弥的体质跟女儿不同嘛。”
忽然……托月撅起小嘴道:“爹爹,您是不是怀疑女儿是假装睡着。”
应老爷马上否认:“爹担心你体内的剧毒反噬,担心你这一睡,就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托月没有为自己辩解,轻声安慰应老爷道:“爹爹不用担忧,女儿一直戴着鲛珠,体内的毒暂时不会轻易发作。”
“比起戴鲛珠,爹更希望你能痊愈。”
应老爷迟疑一下,没有告诉女儿配戴鲛珠的弊端。
看着对生活充满热情、希望的女儿,他真的不想在此时粉碎她的梦想。
托月其实能猜到一点,眼睛却笑成月牙儿道:“女儿也不喜欢戴鲛珠,沉甸甸的一点也不舒服。”
迅速打量一眼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还在别院的房间,托月有些惊讶:“爹爹,你是特别上山陪女儿,还是上山帮大伏国寻找神鸟。”
“找神鸟是借口,你才是爹上山的原因。”
应老爷特意迎合女儿心思,免得她一会儿又胡思乱想。
托月也明知这是假话,还是十分满足地笑笑道:“爹爹,您过来一点点,女儿要告诉您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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