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言这会肚子有些饿,闻着也香,便点点头,“好。”
他接过碗,拿起碗口上的筷子,夹起一块山粉圆子递到唇边吹凉,然后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山粉圆子煎到两面金黄,吃的时候很脆,里面软糯,不同于糯米,味道很好。
虽然萧锦言也爱吃山粉圆子,现在不记得,沈初微便有些好奇他还喜不喜欢?
“好吃吗?”
萧锦言毫不吝啬的夸道:“很好吃。”
沈初微闻言笑了,失忆后爱吃的东西依旧会爱吃。
萧锦言夹了一块山粉圆子吹凉后递到她嘴边,“你应该也饿了。”
沈初微早就饿了,萧锦言投喂,她自然高兴的张嘴接着,温度刚好,山粉圆子还是很好吃的,所有五花肉或者排骨,放一起炒更好吃。
萧锦言一边吃一边喂沈初微,而沈初微一直忙着没停。
秦骁在沈初微的指示下开始烤兔子,对于主子们强行投喂的狗粮,他只能硬着头皮吃撑了。
一碗山粉圆子,很快被两人一扫而空。
沈初微做了不少山粉圆子,四个人,不多做一些,哪里够吃?
烤兔子的香味扑鼻而来,馋的沈初微口水都快出来了,因为她已经很久没吃烤兔子肉了。
她想到还在念经的悟昙,“悟昙小师父,用晚膳了。”
悟昙头也不回地道:“你们先吃吧,给贫僧留点饭就好。”
沈初微想到悟昙是和尚,闻到烤兔子肉的香味,会不会受不了?
“是不是因为我烤了兔子?”
悟昙摇摇头,“不是。”
“哦。”沈初微低头看着自己做的饭菜,又抬起头看向悟昙,“除了烤兔子是荤食,我做的山粉圆子是素食,热的时候才好吃,凉掉就不好吃了,你吃完再念经也是一样的。”
萧锦言抬眸看着沈初微,再看悟昙,坐在那里像钟一样,他收回视线望向沈初微,“他又不是小孩子,饿了自然会吃。”
沈初微道:“可是,山粉圆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锦言冷哼:“他爱吃凉的,你管的着吗?”
沈初微垂眸瞧着热气腾腾的山粉圆子,作为美食爱好者,凉掉的山粉圆子和刚出锅的,压根不是一个味。
萧锦言见烤兔子凉了一些,便伸手扯下来一只兔子腿递到沈初微手上,“烤兔子肉也要趁热吃才好吃。”
沈初微早就嘴馋了,她点头赞同萧锦言的观点,拿着烤兔子腿递到嘴边咬了一口,外酥里嫩,很好吃。
萧锦言拿着破月切了一块兔子肉,意外发现破月好锋利,轻轻一切,一块肉轻轻松松便切下来……
这时,原本在念经的悟昙忽然走过来,在沈初微面前坐下来,看见面前的山粉圆子,还在冒着热气。
沈初微见悟昙坐下来,她看着油光满面的山粉圆子解释道:“悟昙,别看是油煎的,这是植物油,不是动物油,你尝尝看就知道了。”
“好。”悟昙拿起碗给自己盛了一碗了一米饭,拿起筷子夹了山粉圆子放进碗里,然后咬了一口,虽然有些油,味道却很好吃,吃了这么多年的素菜,是不是动物油,他不用吃,闻也能闻出来。
悟昙抬起头看向沈初微,温声夸道:“很好吃。”
沈初微笑道:“趁热才好吃,凉透了就会硬,口感会很差。”
悟昙笑了笑道:“所以,贫僧想趁热吃。”
萧锦言:“……”
秦骁这几年因为可没少吃山粉圆子,春喜有时会给他做,想到这里,他有些想春喜了,也不知道她在宫里如何了?
这次回去,一定要把她娶进门。
用完晚膳,锅碗由秦骁洗干净。
庙宇不大,就两间供歇息的小房间,四个人,两个人一间,很简单。
外面黑漆漆的,大雨过后便是小雨,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没了。
萧锦言牵着沈初微走进小房间里,看着冷冰冰的床,也不用脱衣服睡觉了。
沈初微同样看着冷冰冰的床,她喜欢睡稍微硬一点床,而是不是这么硬的床。
空间里有被子,如果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萧锦言在床上坐下来,顺手将正在思考的沈初微抱进怀里,低低唤了一声:“小九。”
沈初微歪着脑袋想去看萧锦言,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她担忧的询问:“殿下,怎么了?”
萧锦言眉头紧皱,低低的说了一句:“头疼的厉害。”
其实今天头一直在疼,只不过一开始可以忍耐,这会是无法忍受的疼痛。
“头疼?会不会是感染了风寒?”沈初微急忙推开他,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的额头比他的还烫一些。
她又拿起萧锦言的手腕给他诊脉,脉象正常,那怎么会头疼?
沈初微见他头疼厉害,躺着应该舒服一些,可这床压根没法躺着。
想了想,她还有从空间里取出棉被。
凭空冒出棉被,让原本头疼的萧锦言也愣了一下,他记得屋里并没有棉被~
沈初微也顾不上解释,她将棉被铺在床上。
萧锦言看着她铺床的举动,终于忍不住问:“你哪来的棉被?”
沈初微道:“殿下,臣妾不是说过嘛?等你记起以前的事,臣妾就告诉你我的秘密。”
萧锦言狐疑的盯着沈初微看了好一会,“难道你会传说中的法术?”
沈初微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臣妾还是狐狸精变得呢。”
萧锦言上下打量着沈初微,没有一点狐狸精的妩媚,他配合的点点头,“很有可能。”
沈初微笑完后,认真的道:“给秦骁和悟昙也送两床吧,今晚睡觉会有些冷。”
萧锦言看着床上崭新的棉被道:“就是不好解释棉被怎么来的。”
“那就不解释,保持神秘感。”沈初微说完抱起两床被子便走出去。
棉被送进对面小房间时,秦骁惊呆了,“太子妃,这棉被哪来的?”
“你管哪来的?你只管用就好了。”沈初微扫了一眼小房间,没看见悟昙,便带着好奇走出去。
经过中堂时,她看见坐在那里打坐念经的悟昙,依旧是佩服他,这么冷还坚持打坐念经。
沈初微也没上去打扰,便回到小房间里。
当她进来时,便看见萧锦言已经上床,屋内只有一盏油灯,也瞧不见他的脸色,但能从他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判断出,他很难受。
让沈初微着急的是,诊脉并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不知道头疼是为何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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