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一来徐家,还带来一大帮的孩子,徐江在家也待得不自在,大姑娘小媳妇的,你个大老爷们在这晃悠也不合适?再有一大帮孩子跟着妈来的,就在徐江家院子里玩耍开了,孩子才不管这是程家还是徐家,闹起来动静也小不了,闹得徐江在正房里消停睡会觉也做不到。
因为是第二天要起早进城接亲,估计头半夜就得出发,他索性就不睡了,也去了程家,这时候的程老二的新房里,东屋直接让给柱子做了新房,这不得不说,程老二这个做叔叔的也算挺有长辈样子,这房子可是他的,等于直接就送给了侄子。
程家来的亲戚四散开,有在程家另外三房的屋里的,徐江还把不耕当初的老房子也打开了,几年没怎么照顾,这破房子都有点要塌了的感觉,也就能让这些人歇歇脚,他自己来了以后直接就奔了西屋,东屋的新房收拾出来,谁也不能进的,除了找个童男睡一宿,只有新郎和新娘回来后才能开门。
到了西屋门口,门前是有程老二的人把门的,一般人都不让人进来的,自从程老二把孩子送到徐江家,在哪看见徐江,都得高看一眼,这不管在什么年代,是人他就得懂人事不是,程老二的手下自然也认识这个小伙子,看平时程老二对他的态度,寻思一下就放徐江进了屋。
本来徐江就跟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纯属打发时间来了,进屋一看,挺大个屋子就摆一张麻将桌,四个人正围着麻将桌打麻将呢,人他还不都认识,吴振华,程老二不用说,程老二对家坐的这个人,看样子也有五十上下的小老头,脑瓜门一直到脑袋正中央头发掉的差不多,不知道咋搞的还锃明瓦亮。
徐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还是偶然的机会在程家碰到过,是鸡冠山的保长,好像姓刘,要不是他那个锃亮的脑瓜门,徐江真不一定记得住他。
和吴振华坐对家,并在程老二下家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看这气度就不是一般人,徐江进屋后也不吱声,和边上站着的不知道跟着谁来的三四个人,在边上看这四人打牌,还有两人坐着小马扎就在边上看热闹,时常和牌桌上四人有说有笑的,边上站着的人里,除了一两个说话外,也都不吱声。
徐江又扫了边上几人一眼,隐隐约约的记得,其中出声的一两人里好像是哪个屯子里的保长,还有一个是程老二的把兄弟,这他哪还不明白,这桌上坐的大小都是附近村屯的“人物”,今天这是给程老二面子提前来帮忙的,不过这帮子凶神恶煞的货能帮什么?再给人吓到,也就是捧个人场,面子嘛,有时候就是那么回事。
就是上不了桌子能说话的,也都不是一般人,剩下的有不能说话,或者不爱说话,或者就是不敢说话了,小小的牌桌阶级明确,立场鲜明,你和谁来的,往谁身后一站,用不上两眼就能被人看出来,不过这种场合徐江就觉得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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