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的一众群臣见孙宁石三卿镇静自若,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便知道伐梁之事已成定局,果不其然,为首的左司徒孙谷的声音忽然响彻大殿:“肃静——!”
哗的一下一双双的眼睛姜刷刷的落在的孙谷身上。
“朝歌、虚、黎、刚等地本就属于我晋国之封地,王上有武公志向,国之大幸也,列位的担忧实属多虑,王上乃师承鬼谷门,深得伐兵谋略、治国大道之精髓,此番伐梁无需多虑,必胜矣——!王上旨意,倾国之力举兵伐战,已成定局,列位,唇亡齿寒,老夫话已至此!”
一时间这帮安于现状的朝臣贵胄们心中叫苦不已,摊上这么一个国君,晋国哪里经得起折腾啊。
唯一能够阻止林牧的三卿不反对也就算了,竟然还公然鼎力支持,君上铁了心要攻打梁梁国,加上三卿的支持便是无可更改的定局了。
朝会不了了之的散去之后,三卿之首的左司徒孙谷、大司马宁元两人便前去觐见林牧。
此时此刻,林牧和赢战两人正在一块,不过孙谷却也没有理会赢战,而是带着一副焦急的神色说道:“王上,即便要伐梁梁,国之大策怎可轻言于朝堂之上、耳目之间?若消息传到梁国大梁,岂不坏了大事?”
三卿怎能不着急,前些天林牧一副指点江山,年纪轻轻却是有一番雄主风采,画了一个又大又香的馅饼勾住了三卿的心弦。怎么转眼之际就变得这么混子了?这种大事情怎么能在朝廷上说出来,被梁国知道了岂不是等于自个儿通敌么?
“孙卿稍安勿躁,孤这么做定是事出有因。”林牧笑着安慰道,两人看他一点不着急的样子也有些不解,便也没有急于出言相对,静等下文。
林牧笑着解释道:“孙子云: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一旁的赢战本也有些疑惑,但林牧说出这句话顿时了然于胸,微微点头。不过,孙谷和所谓晋国大将军宁元两人却是还没有听明白过来,足以说明难堪大任。
林牧便进一步解释道:“此番伐梁固然有三卿鼎力支持,可即便倾国之力但晋国上下仍旧有不少怯战畏战者,孤于朝堂上广而告之言倾国之力伐梁,今已成定局,便是一荣俱荣、唇亡齿寒,已然无退路之际,反对者岂能不竭力助之?”
一番解释下来,两人顿时恍然,如此一来的话,即便有反对者怨声载道,也会卯足劲的支持这次伐战行动,毕竟晋国败了,不仅仅是林牧要倒霉,晋国上下都得跟着倒霉,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机会,要是敢藏着掖着,指不定就会被林牧逮住机会,扣上个大名而灭,岂不是惹来大祸。
“王上深得兵略精髓,是臣眼拙了,不及也!”孙谷当即俯首而礼道,大有一种自惭形秽的举动。
“可是王上,如此一来利弊兼得,梁国肯定会知晓的。”大将军宁元虽然被林牧看成是庸将一个,好歹也是一国大将军,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点的。
林牧笑了笑,刷的一下收敛了神情,表情简直收放自如,道:“置之死地而勇者胜。孤此番做法便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再说,梁国目前正与越国交战正酣,对我方又毫无防备,断然不会料到我敢伐梁。即便梁国得知亦是分身乏术,必反应迟钝。故此,梁国断然不及我等反应迅速。孤此举实乃后发先至,如若不然终必为人所制。”
“届时,我晋国上下倾国之力,无路可退,大军置死地之境,必一鼓作气、进如峰矢、解如风雨、以秋风扫落叶之际连下朝歌、安阳等失地,其必势如破竹也,必胜!”
“此番伐梁梁,孤亲自挂帅——!”林牧一言,气势如虹。至此,孙谷宁元二人再无疑虑,允诺退却而全力为战争动员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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