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军队的伙食好的近乎让每一个士卒都不敢相信,普通百姓一年也未必能够吃的几顿食肉,然而在军中却是天天都有肉吃,管饱管够,还不算在俸禄中,一切开销全部由官府承担。呆在军中虽然日夜不断操练的痛不欲生,每每累的趴下便不想起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尽管日日夜夜经历魔鬼般的操练,但在军中也犹若天天过年一般吃好喝足,这是普通士卒百姓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一日,正直新军训一个半月之后,校场上一列列士卒方阵在甲士的带领下不断操练,一个个赤身大汗淋漓。
就在这时,校场之外出现了一番奇景,各种牲畜的叫声不断。
放眼望去,好家伙,猪、羊等牲口成群结队而来,纷纷被赶入校场之内。
而校场训练的士卒对此与起初惊诧好奇相比,现在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每个人都知道这些拉来的牲口很快会成为口中的美味。
营帐的大后方很快就出现了猪、羊这些牲口的嚎叫,一大帮伙夫兵笑逐颜开,个个磨刀霍霍宰羊杀猪,剁肉佐料无不忙的不亦乐乎。
临近午时,操练已经结束,被狠狠操练了一上午的九千多名士卒一个个都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原地休息,所有的力气已经被榨干,连说话都觉得够呛。
不消片刻,午饭的肉香味便悠悠地的在校场上四处飘散,原本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士卒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犹若回光返照一般。
刷的一下,横七八竖躺着的士卒纷纷起身,眨眼之间便在各自分区排成了一列列队伍,非常之迅速。
仅仅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说明这一个月的操练其效果了,再也没有初期一哄而上的景象,别看这样的小细节,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天下列国的军队难以找出来。
不一会儿,校场上的每一个士卒喜笑颜开的领着自己的一份食物狼吞虎咽,顿顿有肉,顿顿管饱,根本不怕吃不饱,伙食之丰盛光是顿顿有肉便不可思议了。
训练校场上有一道身影,每一个士卒看去都带着敬畏、感激的目光,那道身影赫然便是他们的国君,也就是林牧。
此时正直午饭之际,林牧同样身在现场与所有人一起吃喝,身为国君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林牧这种行为对于这些士卒来说无疑是倍感不可思议的。
一国之君,万金之躯竟然与所有的士卒吃一样的食物,在同一个地方,林牧可是晋国的国君,在场每一个人的王上。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天天都是这样,让每一个人明白他们的王上并非形式主义,而是在用实际行动践行“与子同袍,共赴国难”这句话。
正因为如此,每一个士卒对林牧越来越敬畏、激动。跟着这样的君主,又怎可能会吃亏?这是每一个士卒心里的想法,也潜移默化的在无形中围绕着国君凝聚向心力。
爱兵如子的林牧可从来没有把这些士卒当作随意差遣的牛马,这些人都是今后自己的绝对力量,是要跟着自己打天下的人,又怎可能会把他们当作奴隶对待。
“王上……”就在这时,赢战来到了林牧身边,所谓上行下效,国君亲自带头,在用食这一块已然在新军中形成一股风气,军队职能军制严格分三六九等,但在吃喝这一块却是上下一致。
抛开一些特殊情况,连国君都跟着普通士卒吃一样的,其他军官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开小灶。
“看看……”林牧见赢战来到身旁便指了指四周的兵卒,笑道:“一个月了,可感觉将士们有何变化?”
赢战环视一周,一个个士卒们脸上挂着淳朴亦是十分满足,即便日夜被练的死去活来也毫无怨言,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这样的表情,并非是刻意表现所能够展现的风貌。
赢战一眼玩去很快又收回视线,说道:“越发壮实了!”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刚刚开始的时候十个里面九个都是骨瘦如柴,只要赤身便能看到身子骨没多少肉,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整个校场营帐再也没有一个排骨身子,取而代之的是结实的肌肉在慢慢的长出来。
在伙食这一块,林牧严格下令非特殊时节一律不得搞特殊,就连身为国君的林牧也不开小灶,上到正规的军官士卒,下到伙夫、马夫都吃一个锅里的饭。
“不错!”林牧感慨般的点点头,说道:“壮实了啊!壮实了才有杀敌的力气,我的兵,要如蛮牛一般强壮,似猛虎一般肃啸,战必胜、攻必克。晋之斗士,当为天下攻无不克之骁锐!”。
看着四周的士卒们,赢战也在想着,这样天天有食肉吃,管饱管够管足来供养的士兵,在日夜进行魔鬼般的操练,吃饱喝足继续把力量又全部榨干,如此反复不断,军纪严明,三条军令逐渐烙印在骨髓当中。
不知道这支军队一旦形成战斗力,比之号称天下不可挡的秦之锐士……晋之斗士与秦之锐士,到底孰强孰弱,赢战甚至隐隐的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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