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说漏嘴了!杜羽裳赶紧补救:“所以,我也是翻脸无情的,我现在就翻脸了。”她说完伸出爪子狠狠挠了两下,把吕博文的袖子挠成了碎布条,不过有契约在,她是伤不到他本身的。
吕博文很想伸手摁住她的鸟头,但他不敢,只得无奈道:“前辈别闹,我现在头疼得紧!”他跟杜羽裳传音的这工夫,陈灵儿还在跺脚埋怨“你就是嫌弃我了,你就是”,跟个复读机一样。
“灵儿师姐,你我师姐弟一场,何来嫌弃不嫌弃一说?灵儿师姐是师尊的掌珠,我哪有资格嫌弃师姐?”吕博文直接把话摊开了说,长痛不如短痛,他跟陈灵儿之间以前就没说明白过。以前他对她有好感,因此总爱寻她说话,一来二去的就有了些小暧昧,然而还没等这暧昧发酵,半路便插进来个清韵师妹。
吕博文的话说得不太委婉,陈灵儿当即红了眼眶,泫然欲泣道:“你在为清韵师妹的事情怪我?”
怎么又扯到清韵师妹了?吕博文对陈灵儿的思路完全无法理解:“跟清韵师妹有什么关系?逝者已矣,何必再将她牵扯进来。”
“你看,你就是因为她的死怪罪我!”
???
这道理真是没法讲!只能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灵儿师姐,你和清韵师妹一样,对于我来说都只是同门而已,谈不上嫌弃不嫌弃,也说不上怪谁不怪谁,师姐有时间还是好好修炼吧,我此次任务回来,略有所获,也要闭关修炼了,师姐告辞。”
他说完扭头不再看陈灵儿含泪的大眼睛,转身进院子栓上院门,回到练功房内布下阵法后,这才松了口气,神情带着几分懊恼。
杜羽裳笑道:“那小姑娘还在院子外头哭呢,你真忍心?”
吕博文站起身来想往外走,咬了咬牙又坐回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决定了,就不当再反复,否则害人害己。”
杜羽裳看他也挺难过的样子,于是不再笑他,在软塌上找了个角落安静地趴下,正拿出灵药准备开啃,忽然一阵钟声在宗门上空响起。
“当,当,当……”钟声连续响了六次,代表宗门内所有弟子,立刻前往议事大殿集合。
吕博文脸色一变,传音道:“宗门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敲钟让所有弟子集合,前辈要跟我一起去吗?”他如今倒是很习惯杜羽裳的存在,大事小事都乐意跟她说说,哪怕总被怼得一脸血也无所谓。
杜羽裳想了想,自己反正没事可做,去看看崇仙门的热闹也好,于是说了句“同去”。
吕博文换下身上那件袖子烂成抹布的弟子服,有些肉疼地道:“前辈,弟子服很贵,还请前辈手下留情啊。”
杜羽裳“切”了一声:“低阶弟子服而已,哪里贵了?我给你的庚金,够你每天换一件新的低阶弟子服换到飞升了。”她说完扔给吕博文一块鹅蛋大小的庚金,又道:“我给你炼制的长剑你暂时不要在同门面前拿出来,当时没注意,炼化得太狠了些,这块庚金你拿去跟宗门换些离火鳄鱼皮,回头我给你炼制一件特制弟子服。”
吕博文抱着庚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解释道:“前辈,我没有叫您赔的意思……”
“你也得有胆子叫我赔呀,行了,别啰嗦,给你就拿着,赶紧去看热闹才是正经。”杜羽裳催促着。
吕博文有些无奈:前辈您当着我这宗门弟子的面说看我宗门的热闹,这样真的好吗?
算了,您是大腿,惹不起。
吕博文换好弟子服,抱起要看热闹的杜羽裳,急匆匆出门,院门外灵儿师姐已经离开了。他松了口气,忙朝议事大殿赶去。
崇仙门依山而建,山脚是外门区域,包括了外门弟子宿舍,外门事务厅,外门演武堂等一应外门建筑。再往上是内门区域,内门弟子宿舍在内门区域最下面,越是核心的建筑位置越高,不过议事大殿比较特殊,因是内门外门共用的建筑,所以位于半山腰上,离吕博文居住的内门弟子宿舍不算太远。
吕博文赶到议事大殿时,大部分人都还没到。
杜羽裳抬头看了看,这议事大殿还是五百年前的样子,高大而空旷,雕梁画栋的穹顶离地十余丈高,地面更是数十丈见方,一两万人站进来也不会觉得拥挤。
已经到达的弟子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猜测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敲钟集合,也有与吕博文相熟的弟子前来探听消息,在其他人眼中,吕博文毕竟是道君亲传弟子,消息肯定更灵通一些。
当然也有不关心宗门大事的弟子,凑上来问:“这是你的灵兽?怎么这样小只?看着好像不怎么厉害的样子。”
吕博文只有回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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