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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属性面板其实一直都在实时更新，众弟子的心境变化，苏莫都尽收眼底。

譬如百里嫣然吞服精血之前，心境就是恐惧，修成转灵篇后，便是喜极而泣。

沐灵儿的心境也因此变为了嫉妒。

就连剑小红和剑小蓝的心境都发生着变化。

若说是心境，其实也算是心理状态。

唯独，卓青微的心境从未变过。

至始至终，都是仇恨。

苏莫微微一叹，竟有些不知从何开口。

对于人来说，感情是一种极为复杂的东西，随时都在变化，或许上一刻，你还正为了一枚甘甜可口的灵果而欣喜，但下一刻，天降雷霆，晴天霹雳，便由欣喜转化为痛苦。

刚才发生了诸多事，苏莫都有偷偷观察卓青微，表情都有着微妙变化。

心境却从未变化过。

诸多表情，都是装的吗？

苏莫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若真如此，卓青微的演技，可谓可怕。

至于仇恨的原因，听苏莫的师父说，是因为灵兽而家破人亡。

想要完成卓青微的救赎，实难万难。

苏莫有些不忍心。

“青微，这些年，过得可好。”苏莫张张嘴，想着说些漂亮话，可到了嘴边，却变了味。

卓青微轻轻笑着，一对清灵眸子化为一对月牙，道：“尚好，师父已有许久未来弟子茅草屋听徒弟读书了，倒是让弟子有些寂寞呢。”

“偌大个小玄峰，唯独师父一个男丁，师父这是要冷落了青微么？”

青微小声地说着些俏皮话，虽然听起来有些调侃，但衬着那番平和的气质，竟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看起来，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动她。

苏莫有些无奈。

如卓青微这般与苏莫说话的，九位弟子中，也就独她一人。

换做原主，虽然会觉得有些被冒犯，却也被卓青微一身书卷气质所压制了情绪的起伏，也就不了了之。

但当苏莫得知了卓青微此刻的心境后，苏莫也有了些明悟。

仇恨啊，人心最是敌不过的。

苏莫只能说，卓青微此刻的表情，太过精致。

精致得没有半点可以挑剔的地方。

所以，她此刻所有的一切表情，其实都是装的！

平和的外表下，或许是一张狰狞的怨怒脸。

而这一切，莫说小玄峰上的弟子，就是苏莫，不得系统帮助，竟然也看不出来。

微微一叹，苏莫颇有些深意地看着卓青微，道：“或许，你会觉得，当年我师父将你救下，其实不是你本愿吧。”

“师父怎生说起这件事？”卓青微嗔怪地望了苏莫一眼，甩了个大白眼，顿时，风情万种。

苏莫微微怔了。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农家女，实则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演员。

情静万事皆休，岁月静好，情动，则风情万种，有种动人心肠的味道。

当年的苏莫，何尝不是被这般假象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