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包大人一拱手,陛下,微臣身兼开封府尹,负责京畿治安,前者陛下遇刺,至今未能破获此案,擒获这幕后元凶,因此,包拯今日冒昧前来,想要跟陛下了解一下当日事发的经过。
仁宗天子闻言,口打唉声,唉,包卿,当日刺客业已悉数伏法,此一无头案,又何必劳动卿家费心深究?
诶,陛下,虽然刺客已死,然背后的主谋依旧不明,故而,包拯不敢大意,还望陛下能如实告知,也好让微臣尽快拿获元凶,此社稷之福也。
四帝赵祯一看这包拯不依不饶,当下也不隐瞒,便把当日遇刺的经过讲说一遍,包拯闻言,心说,嗯,跟那颜查散所说一般无二。但是,既有玉佩在此,那么不论是真皇上也罢,假天子也好,你这供词是必然不实啊。
这么一想,包大人心中冷笑,当下站起身形,一拱手:陛下时常前往永定陵,祭奠先皇与太后,仁孝之心令臣感佩。说着说着,包大人话锋一转,开始回忆往事,哎,当年陛下命臣前往陈州放粮,后来返京途中,微臣误走西华县,赖上苍庇佑,我主的洪福,这才巧遇李太后,想那西华县乃一贫瘠荒凉之地,也不知太后她老人家遭遇了多少的磨难。说着,包大人还掉下几滴伤心眼泪。
那么说,包大人为什么要开始感怀往事呢?
您还用问吗,是为了借此观望四帝赵祯的表现,包大人深知,仁宗天子乃是至孝之人,要说起这段往事,那是四帝赵祯心头的一道伤疤,每次提及,都伤怀不已,故而今日,包大人有意旧事重提,想看看这位皇上是怎样的表现。
包大人边用袍袖拭泪儿,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眼观瞧,就见眼前的赵祯眼圈一红,似乎是无限的伤感,包大人正在惊疑,心说错不了,应该是陛下无疑。
可紧接着就见赵祯又是一笑,呵呵呵,包卿,过往之事,何必再提,来来来,近日有建州进贡的上好香茗,包卿为国操劳,带些回去细细品尝。
咝,包大人一听,又有些迟疑,这,看陛下这表现,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可他因何又会顾左右而言他呢?
但是当下仍然是一拱手,谢陛下隆恩。想着,包大人又拐弯抹角,提到了狸猫换太子一案,当初夜审郭淮,其间的细节只有包大人和四帝仁宗知晓,因此正好用来试探眼前这位皇上。
可谁知,这一位皇上是油盐不进,说出话来也总是点到为止,让你看着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呢,又绝对不愿意往下深谈,这一来可把包大人给难住了,你总不能像开封府断案似的,大刑伺候吧?
怎么办呢?嗯,看来只有以皇上所配之玉佩,作为突破口。
这么一想,包大人微微一笑:陛下,方才微臣进宫之时,在御阶之下,拾得一物,敢请陛下龙目预览,可是宫中之物?说着一伸手从怀中取出那一玉佩,伸双手往前一递。心说,你要是真皇上,那么必然认得此物,可要是假皇上,那可就得现出原形。
这位皇上闻听,似乎有些吃惊,噢?包卿,待朕看来。
一旁服侍的宦官,赶忙走上前去,接过包大人手中的玉佩,转呈皇上。
包大人眯着双眼,一边看着,一边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此时,就见这位皇上伸手接过,打眼一瞧,乐了,呵呵呵,哎呀,包卿家,此一玉佩竟然与朕腰间所配之物,一般无二。咝,只是不知,这皇城之内,还有什么人有此龙凤玉佩呢?
一边说着,一边还撩起腰间的玉佩,两下这么一对比,笑道,嗯,果然是一模一样。呃,既然是包卿家拾得此物,那朕做主,就赏给包卿了。
就这样,中官取过玉佩,又返还给包大人。
这一下,可彻底把包大人给闹蒙了。咝,哎呀,眼前这人好手段,难道一说,当真是自己搞错了?这真是当今天子?不对,皇陵之中出现密道,密道之中出现皇上随身之物,其中必有蹊跷。
但是,思来想去,没有个结果,包大人额头上这冷汗就下来了,心说话了,我包拯断案多年,虽不敢说明察秋毫,但是察言观色,明辨真伪之能,也还不差。怎么到了眼下,竟是一筹莫展呢?
琢磨半晌,终于,包大人打算先行回府,一方面派人全力调查,同时抓紧时间和八王等人部署京城治安,以防发生不测。
想着包大人一拱手,陛下,叨扰多时,微臣告退。
也好,来啊,把建州进贡的茶叶,给朕的包卿家带些回去。
谢过陛下。
简短节说,包大人就这样空去白回,及至回到府衙,就见蒋平、徐良和白云瑞等人儿带着一众小弟兄,都在翘首以待,一看相爷回来了,大家伙呼啦超过去行礼,蒋平瞪大了小圆眼珠,急吼吼的就问,呃,相爷,不知,不知情况怎样?
包大人瞅瞅众人,各位,咱们进去再谈。
进入二堂里间,包大人坐定之后,就把这进宫面圣地前后经过一五一十讲说一遍,老少办差官一听,都愣住了,任谁也没料到,这形势是越发扑朔迷离,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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