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成想,那么大的修罗恶道,竟然中了什么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三个老家伙的埋伏,最终经过一场惨烈搏杀,是身死人手,脑袋也被人给提溜走了。
那孙一龙回来把这些个事,原原本本,事无巨细都跟李天翔说的清清楚楚。
李天翔就更坐不住了,自个儿在朝中的外援,等于是被开封府给彻底剿平了,咝怎么办呢?
诶,正在他眉头不展之际,手下密探来报,说是蒋平徐良他们已然回京。
李天翔就知道,甭问,这帮人回来,那么荆鸿那个小崽子也得跟着来,我是他是杀父仇人呐,他能说把这事给放下吗,他就得跟着那黑老包要么暗中算计于我,要么在朝堂之上参奏于我,嗯,看来事到了如今,我这户部尚书兼三法司早早晚晚,就得跟那黑老包的开封府彻底撕破脸了。
想罢了多时,李天翔一挥手,命人叫来了自个人手底下那狗屎的奴才孙一龙。
李天翔这些个肮脏事,孙一龙那是一清二楚,因为无论是贪赃卖法,还是杀人放火,基本都是他这个奴才一手操办呐。
孙一龙进得门来,一瞧,就知道啊呀,我们这位大人必然是为了近来发生之事郁闷愁烦。孙一龙一哈腰,嘿嘿嘿,我说大人,唤卑职前来,咝,莫非为了开封府之事?
嗯,一龙啊,近来这个形势,那荆鸿跟包黑头势必不能跟本官善罢甘休。依你之见,咱们该当如何应对啊?
眼见得李天翔眉宇之间都拧成一个疙瘩了,孙一龙非但不急,反而咯儿咯儿直乐。
李天翔一看,心中十分不悦,一龙,看你这样,想必是已有良策?哼哼哼,本官可要提醒于你,虽说本官一直跟那包拯明争暗斗,此事朝野皆知,但是呢,本官可从来没有小看于他。你想啊,那老太师庞吉厉害不厉害,当朝国丈,一品的太师,那跟开封府斗了几十年,结果怎么着,且不说安乐侯庞煜早就被铡了人头,就连老太师也被送上了法场,若非庞贵妃舍命相求,哼哼哼,那老庞家就得户灭九族,连根拔起。我说,你明白吗?嗯?
李天翔怕啪啪啪这一顿雷烟火跑,说的孙一龙当时是凛然变色,咝,呃,是是是,大人您教训的是。诶呀,是卑职大意了。
嗯,说吧,你你可有良策?
呃,大人,要说开封府要对付您,卑职认为您大可放心,当初跟云梦山往来之事,唯有修罗道跟那个孙书奇知道。眼下这俩人都已经归了天了,死人口里无有招对,故而您不必担心。再者,要说二十五年前隰州府那桩旧案,哼哼哼,大人,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慢说此案当年的卷宗早都损毁不见,就算他找着了,有了铁证,那最多也是大人您断案之差,现如今大人您在皇上面前正然得宠,此等小事,皇上他老人家能放在眼里吗,死个把草民,说句悬乎话,那跟死条猪狗没什么两样。因此,大人您纯属多虑了。
李天翔皱着眉头听完了,好半晌沉吟不语,他这个人啊,历来谨慎,事无巨细,那真叫一个思虑周全,要不也不能官至一品,多年来稳坐朝堂,就连老庞吉倒台,都没牵连到他。就从当初这个人离任隰州府,临行之前,斩草除根,杀了云梦山大寨主龙为国这一点,也能看出来。
因此,虽说孙一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李天翔仍然是如芒在背。
孙一龙一看,诶,大人仍然放心不行,这奴才眼珠一转,一哈腰接着又说,大人,咝,卑职冒昧揣测,莫非您顾虑者,乃是当年那个小崽子,也就是眼下跟黑老包混在一块的那个荆鸿小和尚?
李天翔眯缝着俩眼,微微点了点头。诶,这才是他的心结所在。
嘿嘿嘿,孙一龙又是一笑,大人,本来这事啊,卑职还没打算跟您说,但是看您如此愁眉不展,看来今儿个就得跟您和盘托出。只要此计一出,保管叫那荆鸿小崽子是有死无生。
李天翔一听,眼前就是一亮,咝,啊?一龙,此话当真?
诶,大人,卑职焉敢诓骗大人呢?
嗯,快些讲来。
诶,是了,大人,话说前些日,卑职在御花园行走,路过一座甲山之时,忽然就听得山石砬子后头有女子啼哭的声音,而且影绰绰还能听到什么这一女子在诵读什么诗词。卑职一时好奇的心起,就悄悄躲在甲山背后,偷眼观瞧,嘿,大人,您猜一猜,那女子是什么人?
李天翔把脸一沉,哼,本官焉能猜到,你就从实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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