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北渝的小军师,可不简单呐。换成其他人,短时之下,根本想不出这般的破甲计。告诉我,最后卫小子的白甲骑,赢了没有?”
“终归是赢了,但被破掉的甲,有些多了。”
“说说你的意思?”陈打铁坐下来,将徐桥抱在怀里,淡淡地抬头开口。
徐牧想了想,“有此一遭,需有一种隔层,分散锤击的力道,且能化开锤击的噪响。”
“你这么一说道,至少要一二年的时间,才能赶制出来。”
“若是有挡住阻马的办法,也是可以的。”
“挡住阻马的办法?我明白了,白甲骑冲锋势头一停,被围住的话,便会被阻住马蹄。”
徐牧趁热打铁,笑了笑,“忘了讲,去年阳光雨水丰足,白叠收成不错。我亦有打算,让战马覆上一身棉甲,作为防护。”
“棉甲的话,自然可以。若你说什么铁甲覆马,我便要揍你了,再这么一扒拉,马儿发沉,如何跑得起来。”
徐牧松了口气。
短时之内,他并无太好的办法。但不管如何,卫丰的白甲骑,是西蜀制胜的关键,只能根据战场形势,一步步不断完善。
不过,除开这些,徐牧还想让白甲骑的五千辅军,一同出入战场。白甲骑固然威力无双,但也有弊端,怕陷入包围。
他自信,常胜能想出锤击之法,在下一次,随着白甲骑的完善,也会想出其他的法子。
三千人的白甲骑,终归需要一支机动辅军,作为策应。
“辅军?”
“确是,辅军便以棉甲为主,垫厚几层,保证迂回策应的速度。”
陈打铁冷笑,“小子,若常胜放一把火,便烧了你的辅军。你当知,棉甲是惧火的。”
“棉甲表层,还想盖一层薄铁甲。另外,时间不多,爹……可能要赶工期了。”
正抱着徐桥的陈打铁,怔了怔后,顿时骂骂咧咧,刚要寻东西揍人。等抬头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徐牧已经一溜烟儿跑开。
……
走出铁坊的时候,徐牧松了口气。卫丰的白甲骑,总算暂时改良了。
“我儿,我儿李破山!”
正当徐牧想着,冷不丁地抬头,发现在铁坊的楼台上,老秀才正一脸欢喜地看着他,不断大呼小叫。
“我儿可是又打了胜仗?”
“确是!”阳光中,徐牧仰起头,同样欢喜。
“等过个几日,我便带着八条麻袋,去长阳皇宫里,找皇帝老子领赏钱!他若不给,我便把皇宫掀了!”
“好极好极!”老秀才手舞足蹈,捧起酒碗,舒服地浮一大白。
徐牧走上楼台,取了一个酒碗,又帮着老秀才重新倒满,两人便真如父子一般,全无隔阂,高兴地走了一个。
只等放下酒碗,徐牧才面向北方。一双眸子,逐渐变得出神。
真正的征北李将,尚在草原未归,尚在蛰伏,尚在等着他踏平草原。
见字如面,便如那封书信所言。
狄戎未灭,何以还家。
吾弟,父亲大人就劳烦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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