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勇，你在做什么呢？”

要小勇一抬头，是村里的金兽医，只见他骑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从自己身边开过，货架上放一个印有四个心组成红十字的医用出诊箱，不认识他的人，一定以为他是人医呢。

“嘿，金兽医，你又摸哪个的猪屁股去的呀？”要小勇转过身子问道，可摩托车跑了好远了，金兽医没听见要小勇的话，“狗日的，一个兽医，竟然冒充我们人医。”

要小勇到了郭金英家，她不在家，只有苏二柱一个人在家。

“二柱，你的妈呢？”

苏二柱在拴钓青蛙的竹竿，他看了看要小勇，低着头，吸一下鼻子说：“在，在……菜园里。”

要小勇寻到他们家的菜园里，郭金英果然一个人在那儿握着铁揪，撅着屁股在翻菜地，翻得额头上满是汗珠。

要小勇看到郭金英，他的脸立即红了，他看着翻好的地说：“婶，金英婶，怎么你一个人翻地呢，保成叔不是从城里回来了吗，你怎么不让他翻呢？”

这是他那天看到郭金英解小手后，第一次和她见面，说实话，他无意中看到了郭金英最神秘的地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郭金英见了要小勇，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低着头小声说：“你想他帮你翻地？想得美哩！他被承包鱼塘的李老三喊去打麻将了。唉，从城里回来了，就像做了官的。”

“这保成叔也是的，回来了也不晓得心疼心疼老婆，怎么不在家陪你呢，还是让你一个人干活儿哩！”看了看干得正起劲的郭金英，他又说，“保成叔回来后，是不是劳苦功高呀？你要把他当养小白脸养着，让他蓄精养锐，不让他干活儿呀？”

郭金英一边干着活儿，一边说：“切，他什么劳苦功高啊？我才不愿意养他哩！”

要小勇坏笑地说：“就是那方面……用我们按摩医师的说法就是后病前治……”

郭金英一听，立即停下干活，她假生气地说：“滚，你个小屁孩子，你醒事了么，你会后病前治么？滚，滚到一边瞎说去！”

要小勇走近郭金英，好像蛮心疼她似的，笑着说：“保成叔肯定是后病前治水平高，把你治舒服了，你才舍不得让他干活儿的。”

郭金英伸手打一下要小勇说：“滚，你再瞎说，我就撕烂你的嘴巴！”

“嘿嘿，我知道，你没那么心狠手辣，算不是不敢撕我的嘴巴的。”要小勇想了想，小声问，“金英婶，保成叔什么时候再到城里打工去啊？”

郭金英笑笑说：“他说了，这回是下了决心了，不把那生育指标弄到手，他是不会出去打工的。什么事情再重要，总没有延续烟火，传宗接代重要吧。要是我们现在不再生一个，那苏家真的就要绝种断根了。指望二柱，谁会把闺女嫁给他呀？”

要小勇顺着说：“那是，二柱就像长不大的，看他长得高，可脑子还像孩子。”

郭金英皱着眉头说：“你的说是，就是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他会做那种怀孩子的事儿吗？不做那种事儿，怎么让女人怀孩子，生孩子啊？”

要小勇又在郭金英旁边蹲下，见她苦着脸，两个小酒窝也不见了。

他看了看郭金英的两腿之间，小声说：“金民英婶，要是你们这回把生育指标批下来了，你就莫用保成叔的种子了，他的种子不行可能运气不好！你看，苏大柱没了，二柱又是一个傻子。你干脆用别人的种……”

“切，那怎么能成啊？”郭金英看要小勇一直在坏笑，知道他心里想说什么，她又说，“嘻，借你的种，行不？嘻嘻，要是借你的种，那孩子长大了，见了你是喊哥哩，还是喊爹呢？”感觉好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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