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年……还不久吗？

他果然还和当年一样，性子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不想给我治疗的话就不治，不要为难你自己……”沈谨淮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傅西川检查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但是却冷漠地应了一句：“我只是不想我家阿莐欠你人情罢了……”

足足检查了半个小时，傅西川这才停下动作：“骨头还没有坏死，这腿还是有站起来的机会的……只是，你身体虚成这个样子，可不是医术就能救得了的。”

傅西川的眼神扫过沈靳怀那张平静的脸，眼眸深处闪过几分复杂。

沈谨淮好似对这个情况一点都不在意一样，他咳嗽了几声，唇瓣血色所剩无几，但是语气却是温柔到极致：“活了那么久，都快成为了老妖怪了，早点死了也好，不是吗？”

“明天我给你动手术，让你的人给我准备好这些东西。”傅西川不打算回答沈谨淮的问题，他拿出了纸盒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了自己明天需要的东西。

洗完之后，他就把纸放在沈谨淮的身上。

“帮你治好腿之后，你和我们家阿莐，两清。”傅西川用最冷淡的话说着凉薄的话。

沈谨淮用手指纸给捡起来，看着熟悉的字迹，叹了一口气：“两清？为何两清？小白从未欠过我什么，要说亏欠，还是我欠她的。我这条命即使没了，都洗不清我的罪孽。”

这个时候的沈谨淮，神色才真的算是悲凉到极致。

傅西川深呼吸一口气，才把心里的情绪给压下去，他冷着一张脸开口：“我还真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念旧的人。但是，我不是。过往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说完，他就迅速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但是在他的脚步踏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身后沈谨淮悲凉的声音传来：“阿漓，你可否唤我一声……皇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