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2 / 2)

郑驰笑了笑,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司迟池,这个叫武帝也害怕的男人,花费了这么多的兵力物力来剿灭的乱党之首,竟然是个这样白净的书生样子的年轻人。

“司大帅真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便做得这样一番的大事业,在下十分的敬仰!”

司迟池皱了眉,他得到的情报里郑驰不该是这样一个只好溜须拍马的人。

“郑大将军有话不妨直说吧。这样的拐弯抹角没有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粗人,何必这样文绉绉的?”

郑驰看了司迟池一眼,知道他心中已经起疑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我这次来,是有一笔买卖想和司大帅商量商量。”

司迟池有些疑惑的看着郑驰,他和郑驰并没有什么私交,做什么买卖?

“郑将军的意思,在下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你我之间有生意可以做?”

郑驰笑了笑,知道司迟池是决不肯轻易的答应自己的条件的,其实要不是伍契传回来的消息,自己知道的那件事根本无法威胁到他。

“其实司大帅不肯与在下交心也算是常事,毕竟战场凶险,很多事情都是未知之数,在下没有拿出一点诚意来您肯定是不会相信在下的诚意的。您说是吗七皇子?”

七皇子穿着司迟池亲兵的衣服站在司迟池的后侧,郑驰进来之后司迟池虽然一眼都没瞧过他,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有些挡住郑驰的目光。

“郑将军什么意思?你在找谁?”

郑驰走到七皇子的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七皇子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好拿下自己的头盔。

“郑将军好眼力。”

郑驰笑了笑,自己虽然和七皇子不熟悉,但是也算是见过几面,现在他虽然做了伪装,但是通身的气质可是改不了的。

“郑将军什么意思,现在可以说了吗?”

司迟池防备的看着郑驰,郑驰这个人心思眼光都十分的细腻,又知道了七皇子的事情,只怕是不好办了。

“司大帅不要紧张,其实七皇子的阵营问题,虽然我很奇怪,他毕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往上捅,其实我们现在是站在同一个阵营的不是吗?

陛下远在京城不知道,但是我们这些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下来的老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很多次七皇子报上去的胜利我都派人去看了现场,兄弟不才,但是真的打过仗和假的打过仗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司迟池看了一眼骆昭扬,这话骆昭扬也曾经跟他说过,他们这些经常上战场的老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郑将军好眼力,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

郑驰看了一眼七皇子,其实在这些重镇守将中,七皇子的背叛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只是他们谁都没有说破罢了。

“我这次来,似乎想要司大帅帮我一个忙,让我们都能和平相处。”

司迟池看着他,知道他要说八皇子的事情,但心中却十分的疑惑,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大对劲。

“将军请讲!”

郑驰看了司迟池一眼,笑了笑,心中暗算了一下时间,“司大帅,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束城的情况了吧。”

司迟池知道他值得的是束城兵马的异动,这件事他们很早就知道了。

司迟池点了点头,郑驰看了七皇子一眼,觉得在这里看见他还是觉得很别扭。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和八皇子要做什么,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讲,我们应该是一个阵营的盟友。”

郑驰的话还没有说完,司迟池就明白他此行来的目的了。“你是想要让我们不要和朝廷一起攻打你们?”

其实即使郑驰不来说,司迟池他们也不会轻易对他们动手,这样的三足鼎立的局面,无论是那两方交战,都有可能会被另外一方压制,捡了便宜。

“对,其实我知道我来这一趟没有太大的必要,司大帅是聪明人,应当不会对我们动手,但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在前头比较好,免得到时候万一起了什么冲突,倒让朝廷捡了便宜。”

司迟池看着郑驰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郑驰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十分的有道理,也是附合现在的情势的,但是自己总是觉得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这样。

“郑将军所言甚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郑驰看司迟池的意思似乎是要送客了,可是自己这边的人消息还没有传回来。

“七皇子殿下,在下有几句话要和殿下说,不知道是否方便?”

七皇子和郑驰向来没有什么联系,他皱了皱眉,点了点头,示意他问。

“我是一个粗人,若是有什么言语冲撞了您,希望您不要介意,您贵为皇子,为什么要加入司大帅的阵营之中呢?”

骆昭扬抬眼看了一眼郑驰,他这句话实在是蹊跷,司迟池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些疑惑的看着郑驰。

郑驰还没登七皇子回答,便听见帐外传来了两声极轻的布谷鸟的声音,知道已经得手。

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悦,高高兴兴的向司迟池道别,弄得他们摸不着头脑。

“郑驰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郑驰走远了之后司迟池才转过身来问七皇子,他不是不相信七皇子,而是郑驰的这个问题太过奇怪。

“他难道仅仅只是疑惑吗?”

七皇子摇摇头,否决了骆昭扬的猜想,从郑驰进来的表现看,他不是个在这样的场合说这种话的人。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想提醒你作为皇子应该和八皇子一起,还是想要离间我们?”

司迟池觉得这件事远远没有这么简单,郑驰从进来他就觉得很奇怪,虽然一时说不上来以为什么,但是心中总是隐隐的觉得不安。

“大帅!大帅!”

司迟池他们原本在帐中思考着郑驰问得那个问题,突然听见外面起了喧闹之声。

“怎么回事?闹什么?”

骆昭扬的亲兵快步的走到骆昭扬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话,骆昭扬震惊的看着他。

“真的吗?”

亲兵着急的点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和司迟池交代,骆昭扬示意他先退下,自己走到司迟池的身边去。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这么慌乱?”

骆昭扬叹了口气,“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郑驰要问出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又立刻离开了。”

司迟池点点头,示意他说。“因为他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专注的去想他的问题,一时间注意不到其他的事情。”

司迟池心中突然“噔”的一声,有些明白了郑驰的话,“谁出事了?陈家父子还是嗔嗔……”

骆昭扬没想到司迟池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这里,摇了摇头,“是嗔嗔丫头,她不见了。”

七皇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帐外面,随即转过头来看着司迟池,司迟池颓然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

“谁找我?”

司嗔嗔原本在自己的大帐之中收拾常用的药材,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连忙走出来。

“你们……有什么事吗?”

司嗔嗔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队人,这些人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

“姑娘,我们的一个兄弟在前面受了伤,军医说让你带上药包赶紧去一趟。”

最近这一段时间虽然没有针对边关的战争,但是其他的城池之间的斥候还是来往不觉,都想要打探一些边关联军的消息,所以偶尔有受伤也是常事。

司嗔嗔不疑有他,连忙回帐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他们一起离开。

“为什么不从大门过去,反而要走这个小路?”

带队的队长转过身来不安的笑了笑,“因为他受伤的地方比较远,要是走大门的话,可能会绕一段路,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姑娘,和我们一起走小路了。”

司嗔嗔点点头,注意到了这个队长的紧绷,这一队的人似乎都十分的紧张。

司嗔嗔看了一眼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营房大门,有些担忧,现在的局面司迟池和她说过很多次,自己现在对自己这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那么也有可能有别的人,想要趁机,做些什么。

司嗔嗔看了一眼自己身前身后的人,隐隐的觉得他们似乎把自己包围住了。

“等一下,我有些脚软了,歇一歇吧。”

队长皱着眉看了司嗔嗔一眼,想要催促她,但是她有毕竟是个女孩子,将军指名点姓千万不能有一点损失,只好点点头,示意自己的人原地休整。

司嗔嗔心中的怀疑越来越肯定了,这些人即使在休息的时候也一眼不错的把自己看着,不像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更像是要小心自己的逃跑。

“队长,你们是针对那个城池的呀,怎么会突然受伤了呢?”

队长没有想到司嗔嗔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现在这个方向,临近的都是些小城池,最大的就是束城。

“我们是束城的斥候队伍,今天一早,束城的兵马有异动,将军一直派我们守着,有个兄弟想要探清对面的情况,不小心被对面的人发现了,就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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