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个男的撒谎了？”朱颜惊讶的说道，这种话说出来没关系吗？

“一半真一半假，至少在某些事情上他没有说实话，比如那场献祭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杜凝这边

两人跟着少女来到了村西头的一户人家里，少女将木桶里洗好的衣服晾在了晾衣绳上之后才离开。

少女没有家人，住的地方是位于村落最偏远的地方，不过在少女家里，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杜凝的注意力。

那是一尊小小的神像，是个面目狰狞的女子，杜凝似乎在哪本书上看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可以说是平淡。”一连跟了好几天，都没有任何发现，柏寒随意的靠在一边，看着面前的树木，隐隐觉得有了一丝违和感。

“你有没有觉得这棵树有点不对劲？”具体怎么不对劲，柏寒也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不对劲。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杜凝盯着树木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哪里不对劲，只能当是柏寒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不是，真的有点不对劲，你看这周围的建筑。”柏寒却没有放弃的意思，杜凝顺着柏寒的目光看去，有什么不对劲呢？房子就是普普通通的房子，都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看上去确实觉得怪怪的。

“我的天，谢天谢地能够联系上你们！”朱颜焦急的声音终于传到了两人耳边！

“去找一个池塘或者任何水面，往里面看！”朱颜的话断断续续的传来，杜凝意识到他们可能遭遇到了什么。

但是找个水面往里看？杜凝看到少女此时走到了水井边，停顿了一下，杜凝拉着柏寒来到了水井边，低头看去！

下一秒，水井中恐怖的画面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水井中水面的倒影上有着另外一个村落，而在他们后面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

“跳，水！水里有！”朱颜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杜凝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朱颜，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柏寒，但是却做不到托付给朱颜。

“我会在你身边，所以不要想太多。”柏寒就简单多了，如果面

前已经没有选择了，那就打破它。

“水，确实是没什么好怕的。”杜凝无奈一笑，和柏寒一起跳入了水中。

“他们来了！”朱颜的声音这次清晰的在两人耳边响起，柏寒和杜凝从溪流里走出来，朱颜正站在岸边冲他们挥着手。

“你们查到了什么？”明明是从水里走出来，但是身上却没有水滴，杜凝看向水面。

水是白色的，不对，水底是白色的？水底怎么可能会是白色的？杜凝看着溪流，伸手谈去，明明只是一条小溪流，可是无论杜凝怎么伸手，甚至整个手臂都沉在水里了，可都触摸不到水底。

“我本来以为这是两个不同时间点的村落，但是直到看到了水面，我才发现，彼此之间是互相对立的，就像一面镜子，但是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哪一面是镜子外面。”一环套着一环，如果他们连真实和环境都没有办法区分，又怎么能够确定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座城里？

“我有学过一点简单的冥灵之术，可以暂时沟通鬼界，但是我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如果能够沟通鬼界，我想我们可以尽快确认那一边是真实的。”杜凝望着水面，伸手轻轻一挥，一个法阵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我说，你果然被发现了吧，因为捉弄凡人？”冥河之上，居住着各位鬼使，他们是舍弃了过往，舍弃了未来，心甘情愿留在冥界的亡者，话虽如此，但是鬼使的待遇意外的很不错。

“被当成变态了吧，哈哈哈哈，笑死了。”姜然翻着书，对身边谢渊的揶揄充耳不闻。

“跟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会被威胁一下，人类对变态的容忍度还是很高。”姜然毫无悔改之意的说道，人类真是复杂的，难以观察的存在。

“你又没有做出很变态的事情，只是试图换了身份跟踪那个小天师，会被威胁才不对劲吧，我说你也像个正常人一样不好吗？你是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你吗？”

“不在乎，只是觉得没意思，她的反应也好，处理方式也好都让人觉得没意思。”姜然看着谢渊一言难尽的表情，皱了皱眉。

“我又不是因为正常才会成为鬼使。”

“话是这么说，但你有时候也蛮可怕的，很漂亮，但是很可怕。”一个玉牌出现了姜然面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我去工作了。”姜然将头发高高扎起，拿过令牌，顺着冥河逆水而上，谢渊看着姜然的背影，希望这次没有人成为姜然的乐子，真是为那个小天师掬一把同情泪，摊上了这种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