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辜负殿下!
他站在淮南侯爵府邸。让手下的人兵分六路,将值钱的全部搜出来!
等一箱一箱物件被搜出来,庄御史的眉头越皱越紧。
“就……这些?”
“回大人,便是这些。”
庄御史狠狠拧眉。
“宫里给了一份册子,上头记录着宫里贵人这些年陆陆续续的赏赐,为何对不上?”
甚至……少了大半。
以他多年的为官经历,这里头定然有猫腻。
庄御史急急去了趟皇宫。
御书房,端漠皇自从驿站回来后便冷着脸格外怵人。
这时,太后也在。
太后穿的格外厚实,用面纱遮着整张脸。身上味道很刺鼻。
她让人扶着,即便端漠皇三请四请让她入座,太后都给拒了。
因为她又有了新毛病。
还是个……不能和外人说的毛病,别说亲生儿子,便是太医,她都没脸说。
身份尊贵的她生了痔疮。
她派了最信任的嬷嬷偷偷去民间,那边的大夫无法把脉但根据病情开了药。
太后喝了很久,非但不见好甚至更严重了。
换了个大夫,说是让患者亲自来,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做甚?要是吃药无用,就要用割了。
放肆!她可是太后,岂能让那些下三滥的人查看隐处!
她本就窝火,偏偏淮南侯爵府出了这种事,她哪里坐得下!
此刻,她立在殿内冷哼一声:“皇帝,淮家如何哀家不管!淮南侯如今已经死了,他是可恨不错,可晓芳是哀家的亲侄女,论着辈分,你唤一声堂姑也不为过!晓芳和他虽是夫妻,但定然是不知情的。”
端漠皇眯了眯眼:“那母后的意思是……”
“依哀家看不如就算了。你赦免晓芳,再将她那一双儿女也一并放了。萱姐儿和褚哥儿可从没吃过苦,如何能在牢狱……”
“母后!”
端漠皇冷声打断。
“你该知晓淮家触犯皇权!要不是他死了!朕恨不得亲手剐之!”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您清楚,按照我朝律令当诛九族!淮家子斩首示众,女眷统统流放。”
“如何能因母后一句话,朕便治他们无罪了!若是日后再有谁如此胆大妄为,今儿您求情,明儿又有人求情,那刑部牢狱国之律令岂不是摆设了!”
太后死死地看着他。
“哀家说一句,你恨不得说十句!真……没得商量?”
端漠皇只道:“朝中之事,后宫不得参政。”
母子之间对峙见,有公公通传庄御史求见一事。
端漠皇掩下疲惫:“传。”
庄御史得了通传,恭敬入内意外发现太后在。
哦,太后是淮夫人的姑母又如何。
他要为朝廷鞠躬尽瘁!
“臣有要事禀报!”
他这个时候该在淮家抄家却进了皇宫,端漠皇余光瞥太后一眼,竟也不回避。
“说。”
“淮家有许多宫里赏的物件对不上。”
太后怒斥:“庄御史!宫里的赏赐弄坏毁坏私自买卖可是死罪!你这是何意?”
侄女敬重她。
两个孩子亦是。
御赐之物可都好好保存着!
怎么可能搜不到?
“那些小物件你们御史台的人搜不到为何不反省!别是仗着淮家落难,你们中饱私囊了吧!”
庄御史跪下。
“臣冤枉!”
端漠皇亲自把他扶起来:“母后伤心,故口不择言了。你且细说。”
庄御史:“当年先帝在时,淮夫人嫁给淮北侯时,先帝曾将前朝足有两人高的花瓶赐给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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