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睁开,但也只是一道小缝。
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色和服的岛国人。
“什么东西?”
熊老很不高兴,语气中带着责备。
不等手下的人解释,对面的这个岛国人开口道:“熊老你好,我是山本野涛……”
熊老微眯着眼睛,他那仿佛只开了一道缝的双眼中,仿佛满是世间沧桑。
别人的沧桑老态尽显,几乎要埋于那黄土之下,萦绕着一股子暮年之气。
但熊老的眼中,是他人生几十年、近百年中,所蕴藏的杀伐与戾气。
“呵,呵呵……”
熊老笑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山本野涛,冷声道:“我这第一楼的大门是漏风了还是怎么着,让你这个岛国的杂碎闯了进来,我八岁的时候就用一根绑着刺刀的棍子,扎进过一个岛国大佐的心窝子,当时那血流了一地,全特么是黑的……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好像三十年没杀过岛国的杂碎了。”
嘭!
熊老的手突然拍在了桌上,眼神中的凶光陡然凌厉起来,怒喝道:“狗东西,敢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是你觉得自己的命够硬,还是怀疑老夫提不起刀了!”(二二)
山本野涛始终面带微笑,一边摇头一边摆手,“熊老先生,请不要激动,年纪太大,身体的各个器官衰竭,在我们谈成合作之前,我可不希望你一命呜呼,这样会不利于我的计划。”
“合作?”
熊老冷笑,“你是这几十年来,唯一一个敢站在我面前,跟我谈合作的岛国杂种,我跟你们岛国的杂种没有任何合作可言,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我帮你们这群杂种取下脖子上的脑袋!”
山本野涛依旧不恼怒,笑着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难道不是你们华夏的老话么?我知道,熊老你不喜欢内陆,但事实就是,湾岛在过去一直都是华夏的一部分,华夏的老话,你应该是知道的,在面对华夏内陆的立场上,我们是相同的。”
熊老冷笑,“就算我不喜欢华夏内陆,我也不会选择与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连一条好狗都不如的杂种禽兽合作的,在我没有拔刀之前,我给你一次机会,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但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你得留下点什么东西!”
“真是让人遗憾呢,熊老居然如此仇视我的民族,那我先告辞了。”
山本野涛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站在门口突然又回过头,嘴角勾起一道阴森的弧度,“征服一头老马,果然有趣。”
嗖……
突然,一把飞刀从熊老的手中甩出来,向着山本野涛刺杀而来。
叮!
山本野涛抬手格挡,一声脆响,飞刀直接被弹开,钉在了墙上,刀身颤抖着,发出一阵‘嗡’的声音。
屋外,走廊里。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全部都是第一楼的打手,一个个咿呀的痛叫着。
两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岛国男人,恭敬的向山本野涛弯腰鞠躬,两个人的手上握着短刀,腥红的鲜血,从刀身上缓缓淌下……
嘀嗒!
山本野涛向着走廊外走去,这时迎面突然冲过来一群人,都是这第一楼的精英打手,一个个的手里全都拎着短刀钢管。
山本野涛大步向前走,这些人死死盯着山本野涛,却没有敢上前的。
“你,你敢擅闯我们第一楼,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二九)
终于,一个寸头提着短刀的男人,想要上前拦住山本野涛。
但下一秒,山本野涛身后的一个手下上前一步,舔了一下手里刀尖上的血,那阴冷而又狰狞的目光落在寸头短刀男人的脸上。
寸头短刀男人顿时一个激灵,嘴唇开始哆嗦起来,“就,就能……”
山本野涛身后的手下,来到了寸头短刀男人的面前,凑在了他的耳边,阴森森的笑道:“我想尝一尝你的血的味道,热乎的一定很鲜啊……”
激灵!
寸头短刀余下的话全都梗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山本野涛的抬起头,向眼前的众人扫去,所有人纷纷开始倒退。
……
第一楼,顶楼。
熊老看着眼前的大屏幕,里面放着山本野涛来的时候,和离去时候的视频回放。
一个四十多岁,胳膊上缠着绷带的男人,站在熊老的面前一脸羞愧,低着头道:“熊老,都怪我没用,没能拦住这伙人。”
熊老摇了摇头,冷笑着说:“不是一伙人,明明只有三个。”
谭奎马上抽出腰间的匕首,“熊老,我对不起您,给您赔罪了!”说着,扬起了手中的匕首,向着自己的心窝就扎了下来。
冷冽的匕刃眼看着就要扎下来,突然叮的一声,熊老手中的花生米弹过来,打在了匕刃上,匕首挣脱了谭奎飞了出去。
铿……
钉在了门上。
熊老冷漠地道:“要真是心有不甘,就给我都发泄在敌人的身上,把刀子扎进自己的身体,身体是爹妈给的,对得起爹妈么?孬种!”
扑腾!
谭奎直接跪在地上,脑袋磕在地板上,“谭奎谨听熊老教诲。”
熊老道:“那个山本野涛是个正常人,但另外的两个邪性得很。”
谭奎脸上露出惊恐:“的确邪性,他们……简直不能称作是人!我们的人,明明已经把刀子扎进了他们的身上,可他们转眼就恢复了,而且……而且他们还喝血,我们有两个弟兄被喝死了!”
熊老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
这时,站在熊老身后,一个银色白发的男人开口道:“看来,传说果然是真的,丧心病狂的岛国人居然真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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