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听了便是一愣:“宝玉,宝二爷?他找我做甚么?”
晴雯听了便忙笑着答道:“琮少爷还不知道呢,如今我家少爷结识了一位好知己,二人一见面便如胶似漆、亲密异常,连袭人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这位花大奶奶正不自在呢,因此这才把我派了过来,吩咐我一定把少爷你请过去呢。”
晴雯这一番话说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把贾琮听了个十分糊涂,忙就问道:“姐姐,你究竟要说什么,一下是知己,一下子又是袭人,一会子又是什么花大奶奶的,我听不明白。”
晴雯听了更是抿嘴一笑,满眼都是调皮。她本来就美得异乎寻常,再这么一笑更显得活色生香,看得贾琮眼花缭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恰好此时锦雀拎了一壶滚水进来沏茶,把贾琮这一脸的艳慕统统看进眼里,当下心里更是不自在,隐隐觉得贾琮和世上其它男人并无分别,不过都是会甜言蜜语哄骗人开心,其实他们唯一在意的不过是女人的容貌罢了。
锦雀这么一想心里便冷了几分,默默沏了两盏茶便又悄然出去了。
贾琮见锦雀似乎是有些不对,但他十之七八的心思如今都在晴雯身上,也就没太往心里去。晴雯本来就是个目空心大的,且她正忙着和贾琮说笑,自然更加对锦雀不加理睬。
一时听贾琮问起,她便笑道:“隔壁府里蓉奶奶的弟弟,你可知道?”
贾琮听了便摇头,晴雯便笑道:“宝二爷的知己就是他了。二人相识才不过几日,却好得像夫妻似的,日间同坐、夜间同卧,把个正经的花奶奶也丢在脑后去了……”
贾琮一听便皱眉。晴雯说的这小子姓秦名钟,生得柔媚异常,丝毫没有男人味儿,也怪不得宝玉为之倾倒:这小子恐怕比花袭人生得要好。
不过宝玉究竟是喜欢秦钟还是花袭人与他贾琮无干,哪怕是生个小宝玉出来呢,他也犯不上细想这些个。
这晴雯说话夹枪带棒的,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说秦钟,还是想说花袭人?
贾琮皱眉还想细问,却见晴雯又笑道:“宝二爷昨日和那位秦钟少爷说起来贾琮少爷你故事说得极好听,那秦钟便大感兴趣,宝二爷这才叫我啦来请少爷您过去呢!”
贾琮听了更是大皱眉头:这秦钟算什么个玩意儿?他愿意和谁好不干别人的事儿,可他不该恃宠生娇,指挥着旁人要围着他转。
这府里都姓贾,可不姓秦!
贾琮当即冷脸不高兴,机敏如晴雯怎么会看不出?他急忙又笑道:“这姓秦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我都看不惯他!花大奶奶更是被气了个倒仰呢!”
贾琮听她又提起袭人来,心里也明白晴雯来请他去说故事是假,来说花袭人的故事才是真。
恰巧贾琮也对宝玉房里的事情颇感兴趣,忙就问道:“什么花大奶奶,她不是个丫鬟么,还没开了脸做姨娘,怎么就成了花大奶奶呢?”
晴雯听问,当即满脸都是鄙夷,“呸”了一声说道:“她不是姨太太,可姨太太该做的事儿她哪一件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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