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一听登时大喜,当即也顾不得多问,忙推门就往外跑。他将将出了院子却见已经有小厮带着北静王过来了,慌得他忙就跪在地上相迎:“卑职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该死,着实是该死!”
北静王一见贾政披头散发,穿着家常的旧衣,双脚上却只着一双白袜,连鞋也未穿,当即便哈哈大笑道:“古人闻好友前来还知倒履相迎,今日政公居然连屐履都未着,可见盛情。”
贾政听了不由得满面通红,忙就叩拜道:“卑职一闻听王爷来了,大喜之下什么都忘了,王爷莫笑话。”
北静王听了便笑道:“怎敢笑话,实则是感激涕零……”
二人一行说着话,北静王一行就扶了贾政起身,贾政忙就引着北静王要往自己的屋里去。北静王忙就说道:“政公莫客气,我这次来寻你是有要紧事儿商量,你快找个清净的地方,我和你说两句话就走。”
贾政听了不得已便引着北静王进了赵姨娘的小院儿,找了一间僻静的小屋,又不住口说道:“王爷莫怪,这是我姬妾的坐卧处,平日决计无人来的,王爷放心。”
北静王懒怠多说,随意睃了一眼便拉着贾政说道:“政公,我今日可是来通风报信的。那贾琮今日在宫中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闯下了滔天大祸……”
说着,北静王便又把今日宫中所见所闻告知了贾政。贾政一听登时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就瘫在地上,一面大哭一面骂道:“这畜牲合当死!我只恨我当初怎么就心软叫他活到了现在?如今他居然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儿来,这可不是生生要把我们都坑死么?”
北静王见贾琮吓成这副软蛋模样,心里更是瞧他不起,且又厌弃这是贾政姬妾的屋子,当下一刻也不愿意多呆,忙就劝了几句,拱手道:“政公,我也是怕这小子牵连到你们,这才忙先来通个消息,你们也好想个应对之策,我这就告辞了!”
说罢,北静王转身就走,一眼也懒怠多看贾政一眼的。
贾政眼见北静王扭身竟然走了,登时更加慌乱害怕,只瘫在地上捶地大哭道:“畜牲,你这小畜牲,贾府这次真真是被你这畜牲坑死了,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他这里正哭嚎呢,冷不防就见房门一动,赵姨娘白着一张脸闪进来,悄声问道:“老爷……老爷这是怎么……”
原来赵姨娘胆大包天,心里又着实记挂着贾琮,因此竟然壮着胆子躲在屋外偷听了个八九不离十。等见到北静王一走,她便立即闪身而入,想要找贾政讨个主意。
谁成想她一进屋就见贾政瘫在地上嚎啕痛哭,比之娘儿们还要娘们儿十分!
赵姨娘听了贾琮的消息本就吓得六神无主,再被贾政这么一哭更是搅得她心慌意乱之极。说不得也只能先拉扯贾政起身,一面又哭问道:“老爷……如今可怎么办才好……咱们快找人去救贾琮一救……”
贾政一听更是火起,坐在地上就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救那畜牲做甚么?他连累我还少呢?就叫皇上把他千刀万剐了就是,救他个屁!”
赵姨娘这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起拽贾政,听他这么一骂赵姨娘一面哭一面就央求道:“老爷,咱们也不是为了救他才救他,咱们是为了救咱们自己才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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