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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R系统根本就没有完成对吧？！”

艾露莎用剑指着杰拉尔的脖子，向着杰拉尔问道，虽然艾露莎是在问杰拉尔但是其实她的内心早已有了答案。

“你……”

杰拉尔有些吃惊的看着艾露莎，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看透这一点。

“我这八年以来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这个R系统的构造和原理确实和以前没有变化，但是想要完成R系统你还却至关重要的一点！”

艾露莎紧紧的盯着杰拉尔的脸，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把你当做活祭品献祭给杰尔夫！”

杰拉尔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一点都不害怕艾露莎悬挂在他脖子上的利剑。

“不！你缺少的是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东西，你真正缺少的是驱动巨大魔法系统的魔力！如果没有魔力就算R系统确实建造成功了，也根本无法启动！”

艾露莎双眼冰冷丝毫不见动摇的看着身下的杰拉尔。

“……”

杰拉尔自艾露莎登上乐园之塔后，第一次便了脸色，双眼变得锐利了起来。

“不可能！艾露莎怎么可能猜到最关键的这点！难道她已经知道完成R系统的最后的一个步骤便是从天降下的魔导精灵力？可恶身体绝大多数的力量都在齐克雷因那里，现在我根本不是艾露莎的对手”

杰拉尔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当初为了混进魔法评议院，为了获得圣十的称号，他把自己大多数的魔力转交给了身为分身的齐克雷因。

就在杰拉尔心慌意乱的时候，艾露莎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

“向R系统那种魔法需要的魔力就算集齐全大陆所有的魔导士都不一定够，你根本就无法成功，而且明知道魔导精灵力即将落下，你却还不逃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艾露莎语气有些焦急的对着杰拉尔说道。

“呼~还好，看来是我想多了，我的计划是完美的。”

杰拉尔听了艾露莎的话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距离魔导精灵力降落只有三分钟了！”

杰拉尔目光便的逐渐温和，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边的对着艾露莎说道。

“杰拉尔！你的梦想早就已经失败了！既然你不愿意说出你的真实目的，那么咱们就在这里同归于尽吧！我是不会放开这只手的！”

艾露莎终究没有砍下自己的那一刀，他紧紧的抓住了杰拉尔的手，这一次她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了，至少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松开杰拉尔的手。

“那好吧！其实这样也不错！”

杰拉尔在听了艾露莎的话后，心跳逐渐便的平和，他温柔的对着艾露莎说道。

“……”

艾露莎看着身下的杰拉尔说出这样的话，一直冰冷的眼光逐渐变化。

艾露莎的变化杰拉尔都看在眼里，他继续趁热打铁道：“我的身体早已被杰尔夫的亡灵附体，早就已经不听我的使唤，这不过是用来唤醒杰尔夫的傀偶而已。”

“被附身了！”

艾露莎听了杰拉尔的话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接着内心便是一种欢呼和一种庆幸！她就知道那么温柔的杰拉尔不会做哪些恶毒的事情。

就仿佛这是艾露莎最想听到的话一般，艾露莎连这件事的可能性以及基本逻辑都没思考，就接受了杰拉尔的话。

“我没有办法救赎自己，也没有任何伙伴或是任何可以解决我的人，什么乐园，什么自由从一开始都不过只是妄想，根本就不存在的。”

杰拉尔说着额头有汗珠落下，边说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看艾露莎，他怕他在看艾露莎一眼，自己会忍不住先笑出声。

因为忍耐过度，额头都挂满了汗珠。

“所有一切早就在开始之前就结束了！”

将这股情绪压下去之后，杰拉尔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艾露莎用着尽量柔和的声音说道。

随着杰拉尔的话音落下，天空中仿佛是在回应杰拉尔一般亮起了阵阵闪光！

魔导精灵力已经快要落下来了。

“我早就知道R系统是不可能完成的，可是杰尔夫的亡灵根本不允许我住手，已经无法阻止了啊！”

感受着因为被魔导精灵力锁定，而发出悲鸣震颤的乐园之塔，杰拉尔的双眼格外的真诚！让人捉摸不透他的这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艾露莎一切都结束了！就在这里让一切都结束吧！”

杰拉尔双眼真诚的看着艾露莎，因为感受着即将落下的魔导精灵力，杰拉尔因为紧张再次有汗水从额头上滴落。

“艾露莎你不是就是为此而来的吗？艾露莎，是你赢了啊！”

说完最后的这句话，杰拉尔便闭上了嘴，微笑的看着艾露莎，不知道他是在对即将的胜利微笑，还是在对动摇了的艾露莎微笑。

“我……”

看着倒在地上的杰拉尔的身影逐渐与脑海中那个拼命保护自己的少年重合，艾露莎怎么也下不去手。

“看来不需要我出手了，天空中坠落的魔导精灵力会将一切消灭，都结束了，不管是对你来说，还是对我来说！”

艾露莎说着站起了身，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刀。

“你果然很笨拙！”

杰拉尔默默的起身说道，他并没有去看艾露莎此时的样子。

“原来你也不过是杰尔夫的牺牲者。”

自认得到答案的艾露莎心里已经不再向以前那样压抑。

“只怪我自己懦弱，是我最有应得，没能看清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

杰拉尔低着头，双眼看着地板，仿佛是在忏悔一般的说道。

“能够弥补自己的软弱与本身的不足之处，难道不是同伴应该存在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