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打算继续吗，不继续的话，不介意我这边继续疏离群众吧，还是说，我给你们安排个地方，继续打？”

“走吧，皮特罗，也许他说的是对的，我们的确犯了错。”没有继续在那跟托尼和浩克僵持，说了一声，身后的皮特罗就带着旺达化作幻影消失在现场，即使是托尼，也没法阻挡皮特罗离开，极速者想走，没有做好万全准备根本拦不住。

一场针对手和会的行动，也在李昂将黑空击杀之后匆匆结束，黑空的死去，手和会忍者的瓦解以及旺达，皮特罗与托尼这边的矛盾，反而让这场事件的收场有些虎头蛇尾。尤其是托尼这位从出场就被迫害两次的钢铁侠来说，这场行动他亏大了。

“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浩克，我请你吃饭，走了。”

自己骂了一句，这才对一旁的浩克说了声，连跟希尔打声招呼的想法都没有，尾焰喷射，就带着托尼离开了现场。至于浩克，只是助跑起跳，也跟在托尼身后，回到了曼哈顿岛的复仇者大厦，只剩下希尔一个人看着被李昂引雷炸掉的大楼，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尼克·福瑞的号码。

“长官，手和会在纽约的据点已经被拔除了，影像，你看了吗。”

“嗯，做得很好希尔，纽约的事你全权处理，多跟空我接触。”

“但我始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该怎么跟他接触。”

“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电话挂断，在首府特区的神盾局总部，尼克·福瑞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从纽约传来的影像。尤其是李昂一道电弧引雷，然后引发通天火柱，吞噬大楼的场景，都在弗瑞面前呈现着，看了许久，他才将这段影像封存，同时在自己的电脑里，将属于李昂的空我档案，从等级5调到了等级7，想了想，又将7删掉，打上了8。

“所以说啊，长官你到底从哪挖掘出这样一个少年的，我现在感觉你才是掌握秘密最多的人。”

拉开抽屉，弗瑞看着自己放在抽屉里的两张王牌，一个自然是能够在最后关头用来联系那位惊奇队长的宇宙Call机，另一个，则是用来联系老美队的手机。他很清楚自己这位老长官现在正在欧洲的九头蛇分部呼风唤雨，不断通过漏出的情报，让活跃在欧洲，由美队带领的复仇者小分队，将九头蛇的据点拔除，用一句内行的话来说，就是借助敌人的手铲除异己。

很常见的做法，尤其是此时的老美队以丹尼尔·怀特霍尔这个曾经的九头蛇长官马甲上位，通过刻意流露给美国队长的情报来干掉对手，最是常见不过了。而在欧洲一处贵族庄园中，老美队坐在那里，从怀里掏出自己唯一的念想，那个有着自己爱人佩吉·卡特的怀表，看着上面的秒针转动，古一法师的身影也出现在其身后。

“我突然有些明白你为什么选择他了。”

“不，我不是选择他，而是他选择了我。”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用无限手套打了响指却没有死吗。”

“是的，史蒂夫，我很好奇。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在这条时间线上做出那么多影响而我没有第一时间干涉的原因，即使是萨诺斯，打一次响指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托尼更不用说了，可你没有，你活了下来，然后开始以另一个身份干扰过去已经发生的事，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出了太多改变，你干涉了我对时间线的观测，现在，你打算告诉我原因了吗。”

“告诉你也无妨，萨诺斯打响指半条命，是因为他的想法是毁掉宇宙一半的生命，托尼会死，是因为他想结束那场战争，将萨诺斯这个噩梦永远消除，以凡人的身躯抹杀一个神明，必然要付出代价。我也一样，只是当时我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给我一次改变这个既定未来的机会，我的想法很笼统，不具体，没有目标，所以响指打了，我活下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直到托尼·斯塔克公开自己是钢铁侠开始？”

古一听着老美队的叙述，也明白了道理，无限宝石的力量很强，代表了宇宙的六种法则。可奈何没有智慧，无法判定老美队当时那个想法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所以在实现老美队想法的时候，并不像萨诺斯亦或者托尼·斯塔克那样，是一瞬间完成的，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给了老美队足够的时间去承担这个响指所打出的代价。

最简单的对比就是，分期和一次付清，而老美队也在那继续说着。

“是的，直到纽约之战的开始，打完响指后，我就用另一个身份，另一个故事去参与过去自己的一切，好在当时并没有穿越时空的小说，不然两张同样的面孔，的确是惊悚了点。然后我就不断往上爬，世界安全理事会，神盾局，都有我的影子，因为我必须查清楚，我那个响指到底有没有改变了什么，为此，我需要权力，需要地位，需要资源。

从一切的开端，托尼公开自己身份开始，我就在动用一切资源收集着全世界的情报，包括所谓的佐拉算法，也是在我影响下才诞生的，因为我需要这个算法帮我查出一些东西，然后，那个孩子的信息就出现在我面前了，与我曾经经历的一切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曾经的时间线里，没有这个孩子，所以我明白，这就是契机，让我改变这个既定未来的契机！”

站在老美队身后，古一听着他讲述这段故事，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老美队需要的是一个听众，而不是一个质疑，反对他的人。独自背负着这一切，从未来回到过去，既不敢改变太多的过去节点，又要保证能够影响未来，老美队在用尽自己的一切去拯救未来，他不敢跟任何人说这方面的事，终局之战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他只能背负着这一切，去做一些自己曾经讨厌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事，例如，看着自己的好友再一次成为九头蛇的杀人机器。他可以改变一些东西，却也不能改变一些东西，最后还要面对自己，这个多元维度包括时间线的守护者，至尊法师，直到现在，自己也站在了老美队这一边，让他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但也只是暂时的。

“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告诉你我彻底认同你的观点，那个孩子，他从一开始就是无辜的，如果没有你打的那个响指，也许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上着差不多的学，过着差不多的日子，走着差不多的路，体会差不多的人生。你的确有了改变未来的契机，但那是建立在那个孩子身上的，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最后你要怎么做，这个孩子都必须知道真相，要不然，我宁愿现在崩坏整条时间线，别让我看不起你，史蒂夫，别变成你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老美队沉默，他知道古一法师为什么这么说，这一切对于李昂来说，是不公平的，他本不该参与到这些所谓的事件中，为他企图改变既定未来而买单。

“我会的，我会告诉他一切的真相，但同样我也会训练他，让他成长，最后，尊重他的选择。”

“那么，就这样吧，史蒂夫。”

“古一。”

两人互相称呼了对方一句，古一法师也消失在房间中，只剩下老美队一个人继续坐在那里，望着透过阳台洒下的月光，听着怀表的秒针嘀嗒声，慢慢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