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

仿佛感应到我的到来，走廊尽头的墙壁自动裂开，露出一道只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我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咔咔咔咔……”暗门自动合上，眼前一片漆黑。

过了几秒，黑暗突然被柔和的灯光驱散，我身处一片粉红色的天地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间充满少女气息的“闺房”，窗帘、地毯、床单、帐幔，全都是少女粉，墙角摆着毛茸茸的玩偶，北极熊、仓鼠、二哈，要什么有什么，墙上贴着各色动漫人物的海报，桌上放满精致的手办和玩具。

视频中的白大褂男人坐在那张充满少女气息的大床上，定定看着我。

我内心中疯狂吐槽，有没有搞错啊大叔，你呆在这个房间中不觉得很违和吗？你就是个多余的人啊！多余的！

白大褂男人开口道：“张小明，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初音？”

找个屁啊，手都断了一只，差点把小命都送了，哪有什么初音？

我摇摇头。

白大褂男皱了皱眉：“那洛天依呢？有没有找到洛天依？”

我当然只能摇头。

白大褂男猛地站起来，着急地问：“乐正绫？乐正绫找到没有？”

我继续摇头。

白大褂男愤怒地大吼道：“废物！费尽千辛万苦送你去异世界，你什么也没找到？”

我拉长了声音：“你先别生气，虽然没找到她们，却也打听到一点消息。”

白大褂男急切地问：“快说，什么消息？”

我慢吞吞地道：“不慌不慌，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先回答我。”

“赶紧的！”白大褂男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怒气。

“嗯……”我想了想道，“关于那个实验，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犯下那种兽行，明明有十几个人啊，怎么没一个人出来阻止呢？”

“哈哈哈哈……”宋辉一脸得意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是一种盲从的动物，很多时候‘集体意识’会代替‘个人意识’发挥作用。比如你在街上行走，突然看到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跑，不管街那边发生了什么，你都会选择跟着众人跑，懂了吗？”

我摇摇头：“还是不懂。”

“蠢货！‘破窗效应’懂不懂？一排窗户，如果完好无损，没有人会试图打碎它们。如果其中有一扇窗户被人打碎了，不久所有窗户都被人打碎了。就好像一条街道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垃圾，行人就不会往街上丢垃圾。但一旦有人丢了垃圾，其他人就会效仿，过不了多久满条街上都是垃圾。现在懂了吗？”

我沉重地点点头：“懂了……从第一个人在婷婷身上动手动脚开始，这就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类的劣根性啊……真是可怕……”

宋辉沉声道：“你知道吗？我从事心理学研究三十年，越研究越觉得心寒，人类暴露出来的自私、残忍、麻木，令我无比失望。我一直在想，人类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么恶劣的生物，这么残忍的物种，有必要存在于世界吗？”

我讽刺地道：“好像你自己就置身事外一样。”

宋辉哈哈笑道：“没错，人类的生命不值得怜悯，毁灭也是理所应当。在对现实极度失望后，我一度想要自杀，却无意中发现了新大陆，只有二次元中的人物，只有她们，才是最善良，最纯粹，最可爱，最无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