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一鸣如此肆无忌惮地轻薄之举,赵俏宁再也按捺不住,她咬牙切齿,挺直奋进,猛削猛斩,但却伤不到白一鸣,她干脆也不攻了,站定身子,戟指白一鸣大骂:“你这厮好不要脸!我敬你是长辈,对你再三容忍,你却如此恬不知耻!”
白一鸣阴恻恻一笑:“怎么?还不许人说话了?”
做裁判的绛珠岛弟子不知如何是好,忙望向贵宾席上的慕容裕淮,慕容裕淮见白一鸣如此龌龊行径也甚为不满,沉着脸说:“白先生,赵夫人是女子,你那招式可不够庄重!”
“女子又怎样?擂台竞技,难道我还要因她是女子而让她三分?她刚刚仰面躲去我一剑,我再击出一掌,必能建功,为何不出?
再说了,我出掌之际,已想到了她是女子,也急急收了力道,这还不成?”冷冷瞥赵俏宁一眼,“你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这时候,华仙门赵宗主也在贵宾席上就坐,看到自己娘子受到侮辱,如何能忍?当即站了起来,沉声说:“白先生大名远播,我赵某久仰了,只可惜始终没有机会讨教几招。
但我看当下倒是个机会,不知赵宗主肯不肯赏脸,跟找某人玩一玩?”他此时挑战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他也不过是紫金二阶后期修为,肯定不是白一鸣对手。
便在这时候,张兆峰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拍了拍赵宗主肩头,说:“赵宗主,你这可就不行了,这是擂台,你们华仙门哪有两人参赛的道理?”转向白一鸣,“白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我张某人也仰慕得很,一直盼着能跟先生过招,没想到大会临近末尾也没机会,好不失望。不如趁此机会,咱们练比两手如何?”
张兆峰也对白一鸣的行径嗤之以鼻,巧妙地将切磋一事揽在自己身上,赵宗主也知道自己不是白一鸣对手,见张兆峰肯主持公道,那是最好,便不再说话了。
张兆峰向慕容裕淮说:“慕容宗主,咱们不如增加一场‘表演赛’如何?就由我来对阵白一鸣白先生,只是玩一玩,胜负不记。”
“这……”慕容裕淮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张兆峰又说:“慕容宗主,原本五至八名的排位赛可应该有六场,无奈泽休大师跟赵默将军有事离开,如今只剩下区区一场比试,在场的又有谁看过瘾了?再加一场表演赛岂不正好?”
“这个……”慕容裕淮看向擂台上的白一鸣,“白先生,你意下如何?”
这时候赵俏宁已然下场,白一鸣已十分后悔自己刚刚那一拂,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也就罢了,怎么能就控制不住拂了一下呢?这举动太过孟浪。
他可不傻,换位思考,便知道自己已犯了众怒,四下一瞥,果见三面看台上观众十之有九都在瞪视自己,又去看贵宾席上的诸葛风云,表情也甚为肃穆。
张兆峰何许人也?上一届武宗大会第一,紫金八阶修为,擅长正面近身拼斗,自己跟他打胜算绝不超过五成,且就算白一鸣赢了那就没事了吗?会不会诸葛风云也要跳出来要跟自己跟来一场表演赛?
自己输了表演赛又有什么后果?
白一鸣双目颤动,心生怯意。
诸葛风云这时候站了起来,肃穆地说:“白先生,你向赵夫人认错吧。”这一句话没有什么威胁意味,但白一鸣听了却是一惊,慌里慌张地点了点头说:“好,好……好……”走下擂台,来到赵氏夫妇跟前,拱手一揖:“在下一时失手,有所冒犯,还望赵宗主,赵夫人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赵俏宁别过脸去,并不理睬,赵宗主瞪视这他,也不言语。
良久,慕容裕淮张口说:“白先生,你昨日说你宗内有事,那么我也不再强留,请回吧!来人,送客!”
“是。”两个绛珠岛弟子躬身领命,来到白一鸣跟前,朝码头方向一张手:“请。”
白一鸣灰溜溜离场。
慕容裕淮当即又宣布,熔了原本该颁给白一鸣的金玉球,全当这一届大会没这号人物参加,并认定赵俏宁为本次武宗大会第五名。
且还宣布,以后绛珠宗再举办天下武宗大会,绝不邀请霜雪会众人参加。
当然后一句话是场面话了,如今武宗大会的举办权甚为抢手,有实力的大宗派都挣着想要办,再次论到绛珠宗可真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第十九日大会休赛一日。
傍晚十分,李青凡早早吃过晚饭,在宾馆卧房内调息吐纳,忽有宗内弟子前来拍门,说有肯人造访。李青凡心说:“谁会来瞧我?啊,是了应该是我拜把子的兄弟郭裕飞来了。”
他止住调息,赶忙来到会客大堂,却发现了来的不是郭裕飞,而是绛珠宗的葛长老,心中颇有些失望。
其实,郭裕飞并不是不想来,而是觉得在比赛的最后关头自己不能轻易打扰,以免破坏了李青凡的修行计划,所以便打定主意比赛期间不去打扰,待比赛结束再去问候。
大堂上诸葛宗主正与葛长老寒暄,李青凡一到场,葛长老便站起身来,冲他一拱手:“李道长,出了些小事,需要你走一遭了。”
“不知何事?”
葛长老说:“经过这十几日的比试,主擂台难免有损,几经翻修。就在刚刚工人们又对擂台进行了加固,说来惭愧,是我宗准备不充分。这一次所用材料与原先不同,这也就导致了踩踏擂台是的脚感略有差异,我此番前来特邀请李道长前去熟悉熟悉。”
顿了顿,“我宗慕容宗主本想亲自前来,但又考虑到明日就要跟李道长做对手了,此刻贸然造访,难免会遭非议,所以才遣我前来相请。”
这时候天色已晚,李青凡原本打算再做一次吐纳调息便要睡了,又觉得擂台脚感变化实在微不足道,于是便说:“多谢慕容宗主、葛长老好意的,但是擂台坚固平整就好,至于材质不同,影响脚感,只是旁枝末节,我并不在意,也就不去看了。”
“这……”葛长老一脸为难,“可是……可是我家宗主已经去看过了……”
诸葛风云这时候说:“青凡,绛珠宗一片好意,你便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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