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死了护卫对象,这十几个骑兵疯了一般,双手放开缰绳伏在马身上,一起搭弓放箭,身手十分犀利。
两轮枪响后,这十几骑被打倒在地,倒在地上有三个是坐骑中弹,此时三人从地上爬起,依旧迈着双腿朝着营寨冲刺。
这一次,排枪响过,当先那一个被数枪击中,身体几乎都被打成碎片,肢体掉了一地。
远处的八旗兵目睹这一幕,愤怒无比,只是忌惮华夏军火器犀利,不敢轻易上前。
就在这时,大队清军汉八旗杀到,带头的降将马从力策马跑过来,望着地上死了一大片八旗兵,几乎都要吓的从马上跌下来,看了看这群八旗兵,问道,“觉济贝子何在,马从力来迟,还请贝子爷恕罪。”
一个八旗兵甲喇走上前,猛地一鞭子抽在马从力脸上,登时一个血印子出现在马从力脸上,可是马从力问也不敢问。
那个八旗道,“狗奴才,还不快带着你的人给为冲,为觉济贝子报仇。”
马从力心中一惊,觉济贝子死了?
死了这么多八旗,那马从力今后怎么办,失陷贝子的罪名,满洲人可不介意杀几个汉人问罪。
要想保住脑袋,现在只有表现的让满洲大兵满意,马从力对着甲喇应了一声,回身到了绿营兵中。
马从力道,“传令大军,立刻进攻。”
马从力的亲兵,望着马从力脸上的血印子,“大人,大军从商州府一路奔过来,现在已经非常疲惫了,这时候冲的话。”
马从力回身一鞭子抽在那个说话的亲兵脸上,怒道,“觉济贝子死了,你们他娘的都快给老子冲,不拿下贼营老子杀了你们。”
很快绿营兵们举着兵器,朝着万军阵地发起冲击,绿营兵们
已经力竭,冲击速度并不快。
万军下令开火之后,大军从容的开火装弹,五轮枪响后,绿营兵们丢下近千尸体撤了下去。
马从力几乎有些抓狂了,果然满洲兵们骑马过来,带头的那个甲喇找到马从力,又是一鞭子抽在马从力的脸上,又是一个血印子,交叉在马从力的脸上,骂道,“你们再冲,我带人在后压阵,后撤一步格杀勿论。”
很快,绿营兵们又被驱赶上前,每一次枪响,前面就有几十人被打倒在地。
绿营兵们迫于身后八旗兵压阵的死亡威胁,冒着弹雨向前冲,马从力跟在后面大喊,“兄弟们冲快些,贼人只是凭借着火器犀利,咱们冲上去就胜了!”
万军望着清军越冲越近,很快弓箭覆盖到了阵地上,华夏军伤亡大增,受制于装弹速度,很快清军冲到阵前二十步。
掷弹兵该上了,点燃了引线,一波几百枚手榴弹,如雨一般扔了出去,“轰”的一声阵前化作一片火海。
这是二十步几乎成了死亡地带,许多趴在地上的顺军也被炸伤炸死,清军摸不着华夏军,就把遇到的趴在地上的顺军全部砍死。
终于顶不住火力,有清军开始后退,但是八旗兵凶神恶煞一般,凡是后退一步就被一箭射死在地上。
绿营兵们几乎疯狂了,朝着营寨猛冲,终于最后一排枪响后,摸到了营寨边,“杀啊!”挨了这么久的打,终于可以还击了,绿营兵们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万军见形势危急,下令招旗!红旗晃动,四山岭上枪声大作,留在阵后的八旗兵们,突然遭到来自侧后的火力打击,那个甲喇惊慌失措,“贼人怎么打的这么远!”
依托着一人高的木栅土墙,华夏军将火枪弹药拼命向外倾泻,青烟笼罩了整个华夏军战场,阵地前面两步之外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
墙外的绿营兵挥着大刀长枪朝前冲,不料木栅前面十步还有一道壕沟,沟内布满一尺高的地刺,由于火药的烟遮挡视线,许多绿营兵摔在沟里,刺死在地刺上。
八旗兵们遭到侧后打击,想冲上前去,但是却被前面兵马挡住,只能站着当靶子。
“啊!”一声惨叫,有一个八旗兵牛录就在身旁被打下马,终于甲喇顶不住了,这些八旗如果都死在这里,到时候王爷追究起来,这罪责担不起。于是下令后撤,八旗兵们被火枪轰击了这么久,早就熬不住匆忙的打马后撤。
见身后八旗兵撤退了,后面的绿营兵抛下前面厮杀的绿营兵都退了下去,整个攻势瞬间崩溃了,前面的绿营兵无心厮杀,或退或降。
万军下令火枪兵继续开枪,在四百米的距离上射击逃走的清兵。
四山岭南北方圆四百米几乎成了死亡之地,从山岭下逃走的清兵绕过四山岭时,在近一千米的逃跑道路上,持续不断的受到华夏军火力打击,死伤十分惨重。尤其是从四山岭南侧扇面谷地通过时,南侧大涝浴沟山上的营寨一起开火,两侧火力覆盖整个谷地,几乎是逃跑清军的噩梦。
清军一直退到夜村以北五里,才惊魂未定的扎下营,让传令兵去西安报信。
万军下令大军收拢顺军溃兵和清军俘虏,只是阵前的顺军溃兵已经十不存一,残肢断臂满地都是,几乎成了血肉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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