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姜老师能培养出来这么陈衍这么厉害的学生啊。”周莫从端来的托盘里拿起水来喝了一口。

“您言重了，其实我没有教过陈衍什么，陈衍到目前为止写歌也好，写诗词也罢其实靠的都是他自己的天赋，倒是我其实是沾了陈衍的光，陈衍写的作文指导老师都是我的名字。”姜美丽低下头轻声回答，作为一个性格豪爽的东北大妞，她这副样子也算是非常不常见了，可见她其实在周莫面前还是有几分拘谨的。

“哈”周莫喝了口出，痛快的出了口气，“怪不得陈衍总是那么谦虚，原来他的老师也是这么谦虚的人呀，这也算是言传身教吧。”

“不，我说的都是实话。”姜美丽慌忙的摆摆手，“陈衍写出来的那些东西，我都写不出来，自然也谈不上教他，真的就是他极有天赋而已。”

“是嘛，是这样啊。”周莫双手抱在胸前，看看陈衍又看看姜美丽，“那我就更要羡慕姜老师了，能有这么出色的学生，对于老师来说说出去也是极有面子的事情。啧啧，要是我也能有陈衍这样的学生就好了呀......”

周莫的话绕了个大圈总算是回到了正题上，和深大招生办老师的策略不同，周莫明显更加老谋深算，打算把陈衍的老师姜美丽作为突破口。

果然，姜美丽听懂了周莫教授的话外音，神情一下子变得稍稍亢奋起来，把她身上的那股子拘谨劲头冲淡了不少，她看了陈衍一眼，发现陈衍还在专心制止的对付手边的食物并没有留意这边的对话，无奈的对陈衍翻了个白眼，然后周莫说道：“啊......周莫教授，您谦虚了，像您这么厉害的教授还是帝都大学国学学院的院长，您教出来的学生也一定很优秀。”

“诶哪里哪里，我现在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再加上学院的事情很忙都已经好几年没带过学生了，以前带的学生现在几乎也都有自己的事业了，可惜的是他们要么天赋不够要么不够努力，总之啊，没有一个人在国学这条路上走太远。”周莫虽然摆着手，说到这里脸上也出现了一些忧愁的神色。

“其实呢，也不能全怪他们，五十年前突如其来的灵力复苏给这个社会带来冲击实在是太严重了，社会各处都需要建设，人们连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文化修养啊，再加上这场冲击给文化圈子带来的毁灭级别的灾难，当年除了极小的一部分人和职业，大部分动笔杆子的人连饭都吃不饱，不干这个其实也是情有可原嘛。”周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其实是有些伤感的，如果当初跟他一样的人再多一些，那么华夏文明的精神遗产说不定就会留存的更多一些，可是这些事情也都是强求不来的。

“现在好啦，国家提出了大力提倡精神文明建设的口号，在政策上也确实做出了很多倾斜，我们这样动笔杆子的人社会地位也终于高起来了，当然重要的是以后就不用担心吃不饱饭的问题了，哈哈哈。”周莫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

其实聊这些有些跑题了，不过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人说说，他一时间也不舍得停下来，这话一说完才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

“是，我们生活在了一个好时代，但是这个时代是您们这样的前辈和先驱打拼出来的，我们应该感恩才对。”姜美丽看着周莫如释重负的表情，也被感染到了，心情也带上了点沉重，于是郑重的说出这番话。

说完了之后姜美丽觉得这些话实在是不太符合她一贯的风格，所以沉默了一下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对吧陈衍？”

边上专心吃饭的陈衍：“？？？”

“对什么？你们俩不是聊得挺开心的吗？为什么突然扯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