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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我有点异想天开吧。我觉得游戏不该是现在的样子。”陈衍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

但是，张瑞却不出声了。

因为他的舍友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就在他们毕业他的舍友向他伸出橄榄枝被他拒绝的那天，两人是在一个路边烧烤摊说的这件事，他的舍友喝的稍微有点多，脸色红润，但却神采奕奕。

舍友举着手里的大号扎啤杯把多半杯橙黄色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痛快的把还带着白色泡沫的酒杯杯底磕在桌上发出响亮的响声，打了个酒嗝后才说出这句话。

张瑞至今都记得，他的舍友当时喝多了的样子虽然有点狼狈，但是眼神确实那么明亮，差点就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想着几天前舍友找他喝酒的时候一杯杯下去却脸不红心不跳没什么表情的模样，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大罗公司快要开不下去了，梦想快要断了，你其实很不甘心很难过吧。”

“啊？”陈衍没听清张瑞说的话，习惯性的反问。

张瑞摇摇头，“没事，我可以把我那个朋友介绍给你，其实他是我的大学舍友，还是一家小游戏公司的老板。”

“那真是太好了。”陈衍忍不住露出惊喜的神色来，“这真的是意外之喜的意外之喜！”

不过陈衍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表现的不妥之处，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刚才看你还挺为难的样子，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因为......你们有一样的梦想吧。”张瑞挠了挠他的过分靠后的发际线，“而且你是天才，做什么事就能成什么事，也许你们两个联合起来真的能改变游戏行业也说不定。”

“改变游戏行业可不敢说。”陈衍谦虚的摆摆手，“你是从帝都来的，也就是说你的那个朋友也在帝都是吗？”

“对。”张瑞点点头。

“啪”

陈衍拳掌相击发出一声闷响，“那正好了，我过一段时间也要去一次帝都，到时候就劳烦你介绍我们俩认识一下了怎么样？”

张瑞点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现在就要给他打个电话呢，毕竟你这么大的年纪就是比较热情。”他还调笑了一句。

“这么会。”陈衍摆摆手，“要正式谈合作不见面怎么行，而且现在打电话万一打扰到人家了怎么办？”

“考虑的还挺周到。”张瑞再次站起身来对陈衍伸出手，“那我这次来要跟你说说的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道别了。”

陈衍也站起身来，不过他这次依然没跟张瑞握手，而是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对张瑞摆了摆：“你还忘了一件事，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要不我还怎么互相联系？”

张瑞：“.......”

“虽然确实是这么回事吧，但是这个不连贯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先跟我握个手再说？不知道这么伸着手很尴尬的？”

心里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连忙掏出来手机跟陈衍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续还要合作的，没有个联系方式实在是说不过去。

交换完了联系方式以后陈衍主动对张瑞说道：“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张瑞握住陈衍的手上下轻轻晃了一下，“合作愉快。”

说完了这句话，他转过身向办公室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挠着他那可怜的发际线对陈衍说道：“那个......我也想清楚了，我同意跟你当真正的合伙人。不过也得看看这次宣传的效果，得看看我的想法是否可行，可以的话，后续我会准备好合同等你去帝都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