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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外面站着的果然就是霍汀。

见开门的人是于婗，他急得一把将人的胳膊给抓住，“出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联系我？连电话都不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认识这么长时间，于婗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下意识缩了缩手臂，“对、对不起……”

夏萌适时站出来圆场，“那什么，有什么话你俩进来说呗。”

亲自给两人各倒了杯茶，夏萌叹声道：“我就先上楼去了，你们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知道吗？”

她这一走，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霍汀和于婗两人。

想起夏萌方才那番话，于婗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一鼓作气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霍汀看了她片刻，不答反问道：“那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

来这里的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想问这孩子到底是谁，问于婗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又或者问新闻里的照片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其实没有资格。

是啊，那时候自己和于婗还没有关系，有什么资格干预她的生活呢？

可于婗的失联让霍汀从来平静的内心却不受控制，他几乎情绪失控，于是连假也没请便满世界地联系于婗，最后找到了这里。

霍汀知道，自己还是想要个答案。

于婗张了张嘴，呐呐开口：“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意外中了那种药那一次吗？”

这一句点到即止，霍汀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孩子是自己的。

他到了嘴边的话像是突然哑火，艰涩地问：“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当时再小心一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闹到最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

于婗眼睛红得快要哭出来，“我怕……我怕你以为我拿孩子威胁你，然后你就不理我了！”

话音落下，她已经急得掉了眼泪。

霍汀觉得这滚烫的眼泪好像砸在了自己心口，他慌乱不已地伸手去给于婗擦泪，“傻瓜怎么还哭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于婗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扑进霍汀怀里哭了起来。

她哭得气都喘不上，抽抽噎噎地问：“你……你不生气嘛？我没经过、经过你同意就……就把孩子打掉了，我是个……坏人！”

轻微洁癖的霍汀已经顾不得她蹭到自己衣服上的眼泪鼻涕，柔声安慰道：“怎么会呢？孕育一个孩子应该是很慎重的事，既然你没准备好，我们以后再要就好了。”

于婗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说真的？”

霍汀哭笑不得，“当然是真的。”

好不容易等于婗情绪平复下来，霍汀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他自觉没有要避开于婗接听的电话，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