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第一本书已经看了大半，但是没有任何收获。

然后陆水月将这一本书合上打开了第二本书。

时间又缓缓的过去。

第二本书又翻了将近一半。

陆水月微微皱了皱眉。

她曾经记得是在前面。

可是她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至少现在还没有。

杜明紧张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上，这就像是坐在了一个新手司机的副驾驶座上。

海顿教授却显得淡定很多，他似乎相信陆水月一定能帮他解决问题一样，他也似乎觉得，他已经等了几年，这几个小时又算的了什么……

陆水月返回第一本，然后从后面向前看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忽然，陆水月停了下来。

她凝神看着翻到的这一页。

杜明的眼神也盯着这一页……

看图片好像是沙棘……一种生长在沙漠中的植物。

文字是W国语，他不认识。

陆水月浅笑一下。

“陆小姐，您的意思是？”

“对，早期的蓝莓与沙棘进行过基因交互……”

“您怎么知道？”

“我并不能确定，但是，这是我的想法……早期的沙棘并不生活在沙漠之中，而是生活在山川，与蓝莓生长在一个区域……他们互相影响，之后，随着时间推移，沙棘的基因也发生了改变，而蓝莓也是……”

“早期的沙棘是不结果的，而现在的沙棘结果……”

陆水月的话让海顿教授豁然开朗……

“谢谢你陆老师……”海顿教授向陆水月深深的鞠躬。

陆水月赶紧去接，“海顿教授您这是……”

“华夏有句话我非常喜欢，那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只要能教授我东西的，就是我的老师……”

“还不一定……”陆水月道：“这只是我的想法……”

“我觉得不会错，一定不会错……这些植物我已经研究了绝大部分，沙棘却遗漏了……谢谢你陆小姐，还有，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请您吃饭了，我马上要确定这个大胆的猜测，等研究成果出来，我再盛宴款待……”

“您不用客气……”

这就是一个老科学家的精神，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陆水月和杜明离开，离开的时候竟然连一个送她的人都没有。

“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完全是两个待遇，我怎么觉得有种过河拆桥的意思……”

“矫情，在重大的研究面前，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你怎么知道是沙棘？”

“我瞎猜的！”

“我知道你不是，不信我们等着瞧，一定就是这个结果！”

“你这么相信我？”

“不然当初你拿着一张破纸就能骗我五万块钱？”

从来没见过这么记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