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优的双脚略微晃了两晃,见没点到地儿,她就放弃了,开始和谢鄞贺掰头:“渊哥给你这个干嘛?……不对,你问邺柾在哪干嘛?”
“工作需要啊,”谢鄞贺翻了个白眼,“我那个通讯器不知道去哪了,老板说手机在帝王陵里没信号,就顺手把他的给我了。”
奕优歪头,她明显不信:“真的假……”
“你不信你问他啊,”谢鄞贺偏过头,嘟了嘟嘴唇。
“问谁?”
奕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就看见了微微歪头,正试图破解他们两个聊天姿势的唐渊。
前者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嗨,渊哥,你回来了?”
谢鄞贺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情绪,他随手把奕优放稳,然后转身走进了唐渊,往他身后伸了伸手,在后者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在其颈间处,提拎出一条虫子来。
那虫子大约一根食指长,两毫米细,全身黑乎乎的,像是一条蚯蚓般,在不停地扭动缠绕。
谢鄞贺啧了一声:“你怎么会带这个玩意儿上来?你不是有洁癖么?身上爬条虫子都不知道?”
唐渊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地反问:“最近眼睛好了不少啊?”
谢鄞贺的右眼皮跳了跳,没说话,只是徒手捏死了那条黑色的蛊虫。
倒是奕优看出来这俩货自从游乐园回来之后明显不太对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凭谢鄞贺找到了在酒吧调酒这份工作,甚至开始找对象这两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他和唐渊绝对有矛盾。
谢谢多懒一人啊,把他弄死和把他送去打螺丝,他绝对会选把他弄死,或者去找唐渊假哭没钱。
奇了,这个情况……这两个玩意儿是精神状态有什么问题吗?吵架又不是吵架,反倒是有些疏离在里面?但仔细看看又不像?
奕优不理解,奕优大为震撼,于是她决定插一嘴,挽救一下现在这尴尬的气氛:“渊哥,你回来了?墓里什么样啊?好玩不?”
唐渊的回答没等到,谢鄞贺的嘴倒是叭叭的:“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奕优拳头硬了,但是她忍了:“算了吧,你们两个下去吧,我来骨鹿城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本来就是啊,她来骨鹿城的任务只不过就是为了让白幼歇了心思。
现在白幼正安详地躺在旅店楼上,她还参活个什么劲啊!她也滚回去睡觉算了!
奕优瞬间在瞬间顿悟——cp脑要不得,然后也没等唐渊和谢鄞贺说什么,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谢鄞贺看得一脸问号,他偏头看看站在那里似乎是在发呆的唐渊:“老板,她旷工啊!你没个反应?”
唐渊鎏金色的眸子微微流转:“我答应她,她帮我气走白幼,我就给她延长假期。”
谢鄞贺无语凝噎,然后吐了一口气出来:“算了,你开心就好。”
唐渊不可否置。
两个人这么站了一会儿,然后去各自洗了个手,最后坐在了一张四方桌边。
空气安静得针落可闻,直到一个一米九多的大汉拎着一个背包出现在他们面前,情况才好一点。
谢鄞贺剥桌子上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是……客人?”
唐渊把手心里已经剥好的瓜子递给谢鄞贺:“不是,是旅店员工,陈曦,你可以叫他陈妈。”
谢鄞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接了唐渊递给他的瓜子,偏过头凑近唐渊的耳朵,斟酌地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唐渊点点头,十分肯定。
谢鄞贺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渊从那个叫陈曦的大汉手里接过背包,并且查验里面的东西是否齐全。
片刻之后,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谢鄞贺的脸上——那是一罐甜牛奶,而恶作剧的主人正是唐渊。
谢鄞贺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那双节骨分明且格外苍白的手了,自从唐渊开始把奚白小姑娘当亲闺女养,怕自己冻着她之后,谢鄞贺就再也没见过他把手上那双黑色皮手套摘下来。
谢鄞贺把手里的瓜子仁拍进嘴,大嚼几口咽了下去,然后接过了唐渊手上的,与后者体温相近的牛奶:“你今天怎么把手套摘了?”
“奚白不在,”唐渊随口一答。
谢鄞贺敲出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几个的问号:“你就不担心冻着我?”
唐渊眉头一挑,他状似认真地思考片刻,然后微微弯眉:“你可以用零食哄好,但奚白不行,她还小。”
谢鄞贺一噎,插上吸管嘬了两口奶,最终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
唐渊顺手摸了摸眼前人的脑袋,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谢鄞贺来到了帝王陵的入口前。
那个所谓的入口在旅店最深处的杂物间里,是一个不规则的大坑,直径大概为三米,占据了大半个杂物间里面黑乎乎的,用手电筒照下去也看不见底,只能看见坑壁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块和颜色几乎为黑色的滑腻苔藓。
“哇,好高的样子……等等……”
谢鄞贺的笑脸突然一收,他的头一扭,也没等他说出下半句话,整个人就被人扛了起来,而接下去就是一阵失重感。
“唐渊!!!我艹你……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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