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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白定定的看着燕文墨，看了她许久许久，燕文墨毫无波澜的任由他盯着自己，哪怕这种目光近乎侵略。

“十三，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骗我？！”

他说的极轻极淡，仿佛在说什么特别寻常的事，燕文墨瞥了他一眼，点头道：

“所以呢？！”

说着，她轻笑出声，语气里带着质问，冷冷问道：

“蒋家被灭门已经有十年了吧，这么些年，你有打听过你仇人的消息吗？！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你还记得他…”

说到此处，她的眸子里的冷意越发浓重起来，近乎质问：

“还记得他是怎样灭了你蒋家的吗？！倘若十年前，你实力太弱，的确无暇去考虑复仇，那十年后呢？！你有关注过你仇人的丁点线索吗？！”

似乎不曾想到燕文墨会问这个问题，以至于蒋文白竟愣在原地，他看着燕文墨，看着她带着冷意和不屑的脸，迟疑且试探的问道：

“所以你知道，对吗？！”

对此，燕文墨嗤笑一声，反问道：

“你为何想到问我呢？！既如此，为何不问问你的师父，难不成，你还怀疑你自己师父不成？！”

说着，她站起身来，冷眼看着蒋文白，自顾自道：

“你要是真没事干，可以找些事做，不要找苏念”

说完，她看着蒋文白的眼睛，一字一句，满是占有欲的说着：

“她是我的人，不是你的人，我不希望你打扰到她。”

燕文墨说的郑重，像是在宣告什么，又像是在划清界限。

这是燕也文墨第一次在蒋文白面前展示她的占有欲，只可惜，那个对象，并不是蒋文白。

蒋文白看了眼被燕文墨护在身后的苏念，抿了抿唇，反问道：

“那我…算你的什么人？！”

说着，他一脸执拗看着燕文墨，再次追问道：

“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彼此早已熟悉对方的性格，你现在说她是你的人！那我呢？！是你的什么人？！朋友，亲人还是什么都不是的陌生人？！”

燕文墨看着他写满固执的眸子，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原文中似乎写过，男主蒋文白是很重感情的人，也正是因为这种重感情，才让他跟女主的爱恨纠葛越发的动人心弦。

但，这份重感情不该用在这里，至少不该用在她身上。

因此，燕文墨的表情有些复杂，沉吟了许久，才认真说道：

“你应该能感觉出来，我跟你并不是一路人，可能我们曾经并肩同行过，但，我们所追求的东西，终究不同。所以，执着于我的事，对你来说并无好处，甚至还会阻碍你的前行方向”

像是长者对晚辈的殷殷叮嘱，像是老师对学生的期许寄托，她说的诚恳，表情也极为郑重的告诉他：

“我不在你的未来里，而你的未来里也不该有我。”

蒋文白看着燕文墨一脸笃定的模样并没有着急开口，他只是凝视着她，一直凝视着，像是将她的模样刻在脑子里一样。

在失去父母亲族的岁月里，他一直以为，至少身边还有个人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他，但他好像留不住，根本留不住她。

其实早该察觉到他要离开的，毕竟他的实力也好，修为也好，都是他追不上的程度。

可为何，自己还是不肯面对现实，今日他如此磊落，是不是因为昊天宗里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才会走的如此干脆利索且不拖泥带水。

见蒋文白迟迟不说话，燕文墨干脆带着苏念离开，而蒋文白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落寞的像是被主人丢弃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