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刚才他又被自己杀了一次,这次给他的感觉不像是幻象,而是真真切切的被杀了,即便现在他还能感受到咽喉处传来割裂的刺痛。
这第十二层的阵法叫做:唯一,自然妙法唯一者——道。
陈遁一面对的就是自己的道的投影,是他心灵的映射产物,这和第一层‘无二’阵法有相似之处,但本质却截然不同。
想要破阵也很简单,那就是打败自己投影,这一点即便是没有使用《归天秘术》去演算,他也能看出端倪。
然而,面对这个几乎拥有完美战斗意识的自己,无论他如何施为,都无法击败对方。
刚刚他们二人同样都是使用的《飞羽十三剑》,可他的剑法运用总是不如对方的凌厉、自如,往往一剑斩出,陈遁一总是棋差一招,渐渐的二人的差距越拉越大,交手不过数招,便被投影一剑封喉,失去了意识。
其实陈遁一想赢的话,还是有办法办到的,譬如远程使用“地凝赤心炎”,又或者是在每次危险来临时候,使用“隐形”躲过致命伤害。
这个“唯一”阵法,作为一座黄阶阵法,虽说精妙绝伦,威能堪比玄阶大部分的阵法,能够无限的放大挑战者的能力,但是它的底子太差,很多挑战者的高阶能力都无法模仿,陈遁一的天阶灵火“地凝赤心炎”和“隐形”小神通就在此列。
陈遁一现在苦恼的是自己要不要用这样的方式破阵,他能看的出来,宗门长辈之所以布置出这座“唯一”阵法的初衷,是为了让弟子们能够更好的磨砺自己的法术和战斗意识,在与自己的战斗中发现自身的不足,从而完善缺陷,提高弟子们的战力。
不过,现在的陈遁一面临的是通过考核,拿到黄阶炼器师的资格。
就这样,陈遁一这一坐就是一盏茶的时间,这也是陈遁一闯阵以来用时最长的一次。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最终还是现实的理智压过内心的真实情感,或许这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判断。
陈遁一再次踏入了“唯一”法阵之中,迎接需要他的挑战……
黄道塔外,小眯一会儿的解灵玲睡眼朦胧的走了过来,见塔下此时已经人满为患,不由得心中好奇,暗道:“我不就睡了一会儿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他们怎么都围在这儿啊!那个叫陈遁一家伙呢?跑哪去了……”
解灵玲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她可不会觉得陈遁一能在黄道塔中撑到现在,想来早已经出来等候她的到来了。
一番巡查下,陈遁一没见着,倒是看到了她最钦佩的大师兄张怀玉,心中欢喜,一路小跑着就要上前打招呼。
不过走进一看,敢想喊出口的话,却被她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只见张怀玉原本俊朗阳光的面庞上,此刻满是氤氲,一双凶厉的眼眸中仿佛能射出刀子一般。
解灵玲小心翼翼的来到张怀玉身后的李师弟身旁,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对方,压低声音,问道:“李师兄,大师兄这是怎么啦!怎么一脸严肃啊!是谁得罪他了?”
“还能有谁!”李师弟此刻也是情绪不佳,以为又是某个好奇的师妹来向他打探消息呢,便头也不回说道:“自然是那个平时不着掉的解灵玲干的好事……”
“我!”解灵玲嘟着嘴,用那只纤细的食指指着自己,一脸困惑的说道:“我怎么了……人家不就是偷偷眯了一小会儿吗?这也不是看你们看回来,才偷了一小会儿懒嘛!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李师弟眼珠子一转,这响在耳边的声音略显熟悉,微微侧目,却见解灵玲正在自己身边撅着嘴唇,冲着张怀玉的背影怒目圆睁,柳眉倒竖,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解师妹,你怎么在这?”李师弟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解灵玲。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解灵玲此刻心情好似火烧,对于任何话语本能的排斥着,回答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几分。
张怀玉自然对这个声音不陌生,在加上二人的间隔不过一个身位,对解灵玲的话也是听的仔细。
只见他好奇的转过头来,见说话的人真的是解灵玲,不由的再次转头看向黄道塔第十二层正在亮着的宫灯,心中顿时生出诸般变化,有好奇,有惊喜,也有惆怅。
“这正在闯塔的人究竟是谁?”这是张怀玉此刻心中唯一的疑问。
“解师妹,你负责看守阵院,可知这正在闯黄道塔的人是哪位师弟师妹。”
张怀玉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换上往日那副和煦的笑容,说道:“能闯到第十二层实乃人杰,师兄我也想认识一下。”
解灵玲的小情绪可不是说消就能消的,即便面对的是自己最倾慕的大师兄,此刻她也是脑袋一转,露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李师弟在旁陪着笑脸,他自知刚刚自己的话让这位平日里骄纵惯了解师妹,心中不痛快了,连忙讪笑道:“解师妹,解师妹,刚刚师兄说错话了,大师兄不是在生你的气,是在生正在闯塔的人的气……
这人在第十一层用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破阵进入了第十二层,定然是取巧了,这才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师妹你误会了啊!”
解灵玲微微一愣,半盏茶的时间便能闯过第十一层,即便以她的阵法天赋也很难做到,对方用了极端的手段的可能性很大,能怪大师兄会生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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