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灰白色虚影如此的表现，凡妮莎微微有些意外，但是紧接着就和威廉解释了一下。

像是印证凡妮莎的话一般，只见希尔薇直接用手一指地上的畸变体尸体，虚影便只能收回目光，开始用双手锋利的指甲在畸变体尸体上留下一道道可怖的抓痕。

“恩，不过这终究是个变数，希尔薇之后对我们有很大的用处，相当于我们再秘密调查科内部的眼线和保护伞。

先不说秘密调查科内部的审查手段，希尔薇她自己的出身也很不简单，能在一定程度上对一位战斗序列施加影响，很可能是中世纪遗留下来的古老贵族，可不是梅尔斯伯爵这种新兴贵族能比拟的，你的暗之眼没问题吗？”

事关重大，威廉保险起见，虽然他清楚凡妮莎暗之眼能力的可怕，但还是再次向凡妮莎确认了一下。

而听到威廉的问话，凡妮莎原本笑吟吟的面容一下子冷了下来，她的眼神从原本的妩媚变成了一种让人不安的阴郁，嘴角下拉，气质好似从一位雍容的贵妇一下子变成了心思毒辣的女巫。

“威廉，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要不要你也一块体验一下？也许我能帮你完成你那蹩脚的伪装。”

凡妮莎阴沉沉的说着，而她身后的希尔薇也跟着露出了同样的笑容，而且希尔薇还直接用手指戳入了自己的右眼眼眶，将那枚原本属于凡妮莎的暗之眼活生生的抠了出来，举到了威廉的面前。

在做这些事的同时，希尔薇的脸上除了那阴森诡异的笑容之外，看不到一丝痛苦的神色，而那枚黑色眼球在被扣出眼眶之后，依旧有着大量的黑色触手和其相连，场面一时间惊悚至极。

而面对凡妮莎的突然变脸，威廉却没有丝毫的退让，他眼神微微眯起，笑容也跟着危险了起来，轻笑着说道：

“嘿嘿，凡妮莎，怎么，我的质疑让你想起之前在精神病院的美好生活了吗？要不要我也帮你再好好回忆一下？”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僵持。

但是在短短几秒之后，凡妮莎突然又恢复了之前的轻佻笑容，而希尔薇也再次将那枚黑色眼珠放回了自己的眼眶，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呵呵，怎么会呢，威廉，开个玩笑罢了，至于希尔薇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是异变侧的能力者，但是我的暗之眼多少也和神秘侧有所关联。

所以只要希尔薇的觉醒等级没有超过我，那靠她自己是不可能摆脱的，而只要我达到五级觉醒者，那么她将完全沦为我的傀儡。”

听到凡妮莎这么一说，威廉也就没再多问，他对于凡妮莎还是比较放心的，虽然从埃伯巴赫精神病院出来的人多少都有点精神问题，但是凡妮莎算是其中比较靠谱的一个。

当然，前提是她没有发病的时候。

而凡妮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她露出一丝报复性的笑容，再次开口道：

“对了，威廉，我想你之前欠我的三千英镑也是时候还了，当然，你也可以再拖一阵子，不过我可就要算上利息了哦。”

说完，凡妮莎打了个响指，然后双手插回黑色绒衣的口袋中，迈着修长的玉腿向着街道一侧的小巷中走去。

威廉脸色一黑，又看了一旁面色逐渐恢复正常的希尔薇之后，摇头跟了上去。

“唉，真是个爱记仇的女人。”

而随着二人的离开，周围街道上那些被凡妮莎能力影响的普通人全部一阵颤抖，双目之中的黑色尽数消退，身体也软软倒地，陷入了短暂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