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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轩没想到，柳轻尘竟会羡慕他。

满脸疑惑，他看着柳轻尘。

“你值得我羡慕的地方太多。”柳轻尘说道：“我生长在女修门派，门中弟子尽是女子。八九岁以后，发现自己与其他弟子不同，我不敢亲近别人。整个念柳阁，除了师尊、清姨、师姐仨人，别人也不肯亲近我。”

提起在念柳阁的日子，柳轻尘的眼神变的很深邃。

凌云轩歪头看着他：“怎么？感伤了？”

“哪有什么感伤？”柳轻尘轻轻一笑。

他的容貌俊秀，身穿黑袍，浑身透着凛然魔气，与凌云轩初见他时，已是判若俩人。

“既不感伤，怎么想起说那些？”凌云轩劝慰：“过去的都已过去。无论念柳阁当初如何，它毕竟是你的师门。”

“我知道。”柳轻尘点头：“师门抚育教导之恩，此生也难报答。师尊与清姨都已亡故，想要感恩也没机会。”

“轻缈师姐不是好好的？”凌云轩说道：“你若想重建念柳阁，她可以主事。”

柳轻尘摇头：“不，我不会重建念柳阁，更不会让师姐重回桃花山。”

“为什么？”凌云轩不解：“念柳阁是你的师门，总不能说忘就忘？”

“当然忘不了。”柳轻尘回道：“世间争斗太多，凡有门派，少不了与人争个高低。我已失去所有至亲，剩下的仅有师姐，再也不能让她以身涉险。我宁愿把她一生护在身后，也绝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