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觉得会到那种地步，他又不是什么听话的人。

除非是到爷爷逼到绝路的时候，强行跟爷爷对着来就是两败俱伤，爷爷大概也会被气病……

可是，爷爷至于么？

他在夜盛霆失忆的时候，都知道不让他想起她，就该知道感情是很难割舍的东西。

“以前你跟庄素见过的那个老太太，记得么，爷爷生日那次，还病了一场，想要找到她。爷爷跟我奶奶只是相敬如宾，那位老太太是夜爵的生母，爷爷的弟媳，她才是爷爷年轻时的挚爱，但是一辈子都没在一起过。再给他一次选择，他都会做同样的决定。”

沈安然摇头，“可是我记得爷爷当时的神色，如果当初是因为外力分开，他……”

“应该要悔不当初？后悔归后悔，但宁可后来后悔，也不能当初做错。但凡触及到夜家利益的，在他那里都不容情。到现在爷爷已经能没有世俗阻碍跟她在一起，那位奶奶也被他找到，夜爵仍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因为他辜负她太多。这么多年，夜爵都没让爷爷找到过她，就是因为爷爷的绝情。而你说，他应该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沈安然一时没说话，原来那位奶奶，真的是爷爷想要找到的那位。

“夜盛霆，那如果是你呢？”

如果是你，你也会跟爷爷一样么？

哪怕宁可几十年后惋惜，也不后悔的认为感情就是可以割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