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还没来得及关摄像头，泥人端端正正的被在摄像头正中央。

夜小九站直了，清清嗓子，“爸爸，这是你！”

夜盛霆感觉耳机里刚才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一片诡异的寂静。

他扫了一眼屏幕里齐齐沉默的人，马上切断了下线。

夜小九这才看见，爸爸刚才好像在开会……

他眨巴了下眼睛，像个犯错的孩子。

爸爸那么爱面子，自己肯定要挨训了。

他等了半天，听见夜盛霆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质问，“我有这么丑？”

夜小九：“……”

大概是意识到对他要求高得不切实际，夜盛霆扫了他一眼，没有责怪的意思。

他将泥人重新放在桌上，“你妈咪的呢？”

“啊？”

这小子凡事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妈咪，自己绝对是排第二个的。

所以这种手工课的成品，他肯定还做了一个沈安然。

但实在丑的不能直视，他决定替他老婆收下。

“把你妈咪的那份交过来。”夜盛霆看着夜小九那双有点无措又茫然的大眼睛，也难得的温声解释，“心意领了，但丑还是太丑。把她那份给我，不然她不收不好意思，收下还有心理阴影。”

夜小九嘴角微微的僵。

这不是亲爹吧……

他可能是充话费送的。

“没有妈咪的，就这一个。”

夜盛霆眉头挑了一下，想到什么，迅速蹙起眉，“这么说你知道丑的不能见人，故意只给我？”

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收到什么来自儿子的，独一无二的礼物。

既然没他妈咪的份，那肯定不是什么善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