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弈脸色不好看,他又赶紧换了话题:“万一大雍皇后拿兵符去调集军队,结果那些老将一看兵符是假的,岂不是漏了馅儿?会不会给南小五招致杀身之祸啊?”
“不会!”十苦得意洋洋,“那些将领,都跟主子有着出生入死的过命关系,主子早就吩咐下去,要他们见机行事别露馅儿。姜神医别看他们上了年纪,可他们在锦官城时,天天往王妃的玉楼春跑,耳濡目染地听戏,偶尔兴致来了还会上台吼两嗓子,那演技,顶呱呱!”
他竖起大拇指,一脸与有荣焉。
姜岁寒听完,忌惮地瞅一眼萧弈。
他竟然在一个月前,就料到了今日之事。
萧家哥哥城府太深,幸好他们不是敌人
萧弈冷漠:“你那是什么眼神?”
“咳,我只是觉得萧家哥哥英俊神武,令我心向往之啊!”
萧弈睨着他脸上那谄媚的笑容,想起他至今未曾娶妻,不禁下意识离他远些。
姜岁寒没察觉到他的嫌弃,伸手要给他解腰带。
萧弈嫌弃避开:“你做什么?!”
“清理伤口啊!”
“你走开,让十苦来。”
姜岁寒:“”
狗男人太难伺候了!
萧弈身上的伤看着血淋淋的,但其实并没有伤及到内脏。
他端坐在圈椅上,赤着精悍的上身,一边由着姜岁寒为他上药,一边细细捻着压胜钱。
南娇娇,会在何处?
要不要把沈议绝绑来问问?
虽是初夏,可大山深处的黎明,仍旧清寒入骨。
黎村坐落在山脉脚下,只有百来户人家,是个很小的村落。
黎大娘挽着菜篮子推开院门,正要去菜园摘菜,却惊讶地发现门口躺着两个血肉模糊的姑娘。
看得出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大的那个似乎还怀过孕。
再细看,她们戴着的耳坠、手镯等首饰相当名贵,衣裙虽然破损不堪,但隐约能看出是顶好的料子。
瞧着,像是富贵人家逃难的千金。
黎大娘小心翼翼靠近,弯腰试探了下两人的鼻息,连忙转身进屋:“孩子他爹,快来帮把手!”
痛!
南宝衣醒来时,周身火烧火燎的痛。
她虚弱地睁开眼。
这里是一座陈旧古朴的屋子,一对老夫妻站在床边,正好奇地打量她。
她支撑着勉强坐起,瞧见身边还坐着个少女,肤白貌美,尖俏的小脸哪怕不施脂粉,也仍旧妩媚艳丽。
见她醒来,少女抬起盈盈泪眼,温柔地执起她的手:“好妹妹”
南宝衣:???
黎大娘笑道:“你姐姐失忆了。”
南宝衣:???
南胭轻咬唇瓣,迟疑地蹙起柳叶眉:“我什么也记不得了,只隐约记得一场爆炸。妹妹,我叫什么名字呀,咱们家住何方?妹妹的闺名又唤作什么?”
“你是不是傻了?!”南宝衣震惊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叫——”
她忽然戛然而止。
哎哟卧槽,她们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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