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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闻言，脸上没有什么因为对方语气有些挑逗而生出的不悦情绪，回答说道：“我就是易水寒。”</p>

王乐施微笑说道：“听说你道法精深，剑术亦是高妙，不如来上一两剑？”</p>

易水寒知道这便是邀战的意思，自然也不会拒绝，但他对一些事比较在意，便往王乐施身后看了看，问道：“那头驴呢？”</p>

前几年他尚在闭关，待一番破镜出关，震惊修行界之后，便也听到了人间的一些消息，知道当年那个与自己有过数次交手、来自灵山的少女也已经破镜成功，除此之外，自然听说了浩然剑宗一名游历天下的弟子牵走了仙地花落知多少的一头黑驴，他在仙域常年见到的都是鸟类仙禽，便对人间的其他灵兽有些好奇，此时见王乐施来了，便想看一看那头传闻中灵智极高的黑驴。</p>

王乐施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坡，笑道：“那头憨货可没什么好看的，管它作甚？”</p>

然后伸手召出本命飞剑，执剑作礼，微笑说道：“请。”</p>

这便是问剑。</p>

……</p>

……</p>

木恒上山之后没有先去往后山，而是走到了崖边坐了下来。</p>

风白云看了她一眼，气质如云般渺渺，说道：“用药讲求时效，你这般不是在为难于我吗？”</p>

此时下方的山道上忽然跃出数道亮光，空气中还留存着溢出的剑气，木恒往那边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说道：“聊会天。”</p>

风白云再次看了她一眼，心中微异，微笑说道：“多愁善感可不适合你，那个年轻人可是你什么人？”</p>

虽然见她依旧是面无表情，话语之中更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但听到从她口中说出“聊会天”这样稀奇的字句，表明先前应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先前之事，自然便与山道上的那个年轻人有关。</p>

木恒淡淡说道：“聊天便聊天，说这么多废话作什么？”</p>

风白云无奈一笑，心想，聊天本就是说些废话，如此这般还怎么聊，但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于是便想了些她或许会感兴趣的话题，问道：“你觉得谁会赢？”</p>

木恒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p>

风白云莫名想起了当年二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她也是投以这样的目光，一种分明很是平淡却仿佛在说着：你是白痴吗？的目光，便说道：“说起来，当年的你很凶啊。“</p>

木恒说道：“还行。“</p>

风白云带着些许感慨说道：“到处找人打架，修炼之余便是杀人，仇人不敢寻上门来，连组织暗杀都变得越来越少，最后修行界中的许多人，无论好坏，见到你就躲。“</p>

木恒沉默片刻说道：“当年不懂事。“</p>

风白云看向她，神色淡然，说道：“不懂事修行天赋还那么高?“</p>

话虽如此，但问题是懂事与否和修心天赋有何关系?</p>

虽然他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但其中的不解或者是淡淡的羡慕意味自然能够让木恒听出，而不得不说的是，就连他都认为，她的悟道天赋实在有些惊世骇俗。</p>

想着这些，他又继续问道：“看透木枝院羊皮卷你用了多少天?“</p>

他问的是多少天而不是多少年。</p>

多年前在春风园，莫轻言也曾问过相似的问题，当时的木恒伸出来三个手指。</p>

“三天。“</p>

她这样说道。</p>

风白云微怔，失笑无言。</p>

但聊天总是要在一个话题结束后，再次提出另一个话题，他虽然不是太会聊，也不怎么和人聊过，但还是知道一些过程，便道：“记得当年听闻吴谓总是找你打架，却屡战屡败，然后屡败屡战，倒颇有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