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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秋风斩便多看了他几眼，心想，她连我都打，怎么就舍不得打你了？</p>

木恒看着王乐施平静说道：“舍得。”</p>

“……我可以反悔吗。”</p>

“不可以。“</p>

木恒提着绝世剑，继续说道：“你境界提升得太慢，而且太懒。”</p>

王乐施闻言心想，所以需要被打击一下？虽说懒确实有些，但就算我还未曾跨入第五镜，如今的修行速度哪里还慢？</p>

自那日玉门城外分别，他仅仅用了五年便达到了洞天巅峰，加之期间未曾有过太多时间的实实在在认真修炼，便已经是世间许多修行者想都不敢想的速度，自然不能说慢。</p>

但此时他面对的不是其他的普通修行者。</p>

想起多年前一些传闻，他试探性地问道：“十年内修到神威镜是真的？”</p>

木恒没有说话，他转而看向秋风斩，只见其轻轻地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p>

就像微笑有时候并非因为喜悦，很有可能是出于礼貌，摇头也不一定就是否定，其中的真正意思或许恰恰相反。</p>

而秋风斩的表情似是带着困惑与些许淡淡的无奈。</p>

那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p>

但怎么就是有人这么天才呢？让人想要与之相比较的勇气都没有。</p>

不过还好是咱这边的。</p>

想到这里，他看向木恒默默地笑了起来，或许还带着些许骄傲。</p>

王乐施问道：“怎么做到的？“</p>

很多人都问过或者想问木恒这个问题，其中夹杂着不解，还有向往，而她的回答还是和从前一样简洁。</p>

“天赋。”</p>

不是开玩笑，也没有太多的认真，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p>

她本便是天才，这一直都是百年前修行界中所有人都认可的事实，即便是到了现在，当年的那些人依旧还是这般认为，所以清心派的掌门才会担心无泥师太与她交手时会吃亏，所以即便她还未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两界，当年的许多仇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p>

秋风斩没有说话，甚至还有些认真地轻轻点了点头。</p>

无论是三日便阅尽参悟木枝院，还是各家剑法道术信手拈来，都无一不表明了她的修道天赋比所有人都要高，即便是对现在而言。</p>

所以她的眼中没有天才。</p>

那么王乐施的破镜速度自然算慢。</p>

“……只是要这么快做什么？”他已经有些无言和无奈，心情复杂地这般说道。</p>

木恒看着他说道：“但是你太闲散了。“</p>

王乐施承认自己花太多时间在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上，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秋风斩有些不满地道：“她要打你至少还会和你商量，你就知足吧你！“</p>

王乐施看向他心想，前辈你们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然后耸耸肩，唤剑而出，单手执剑退到远处，淡笑道：“那就来吧。“</p>

他对待剑道一直都很认真。</p>

不知为何，他心中微异，往远处的天边看去。</p>

那里忽然传来破空声，闪烁起一道剑光，带着些许暴躁的怒意。</p>

秋风斩没有回头，木恒自然也没有，却看了他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