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被浅浅噬咬,扫过上颚的舌尖激起一阵颤栗。清亮的银丝顺着嘴角诞下,他不由自主的拽住对方的手臂,发出模糊的轻呓。眼里蒙上了一层浅雾,在月光映照下,层层叠叠流光溢彩。
湿润的吻自唇一寸寸下移,皮肤吸收了充斥着威士忌的鼻息,留下一连串浅红的旖逦。
些许胡渣刺得他有些发痒,微微侧过了头。于是,流连在脖颈处也顺着姣好的弧度辗转上移,靠近小巧的耳垂。
灼热的气息在敏感的角落扫过,成功的使他瘫倒在男子的怀中,再难支持。
他的思维早已紊乱,高纯度的威士忌几乎让他醉倒,但内心深处依然涌现出浓浓的不安。
“……一”模糊的呓语在他的耳中却恍若炸雷,猛地拉回远去的思维。
他像是拼尽了一生的力气才从那个温暖充满诱惑的怀抱挣脱。后退几步,怔怔的注视着喝醉酒的男子,他一咬牙,飞快的转身离去。
徒留一室冰寒,和彻底醉倒在地上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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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已经一天没有离开这个可以称之为废墟的房间。
昨晚他落荒而逃后,就直接冲进博士家,反锁在房里。(虽然门锁也被炸坏了)任凭博士怎么敲怎么问都一言不发的靠在门板上发呆。
微肿的唇已经恢复正常,沿着下巴往下延伸的吻痕被衣物遮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就像……
名侦探的脑子在死机长达十个小时多后才随着渐高的太阳重新修复。
“……一”毛利小五郎最后一句含混不清的低语让名侦探惶恐了一个早上,也许还可以加上脑子一片空空的昨晚。
他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亦或者,更深的,连他想也不敢想的——那个人对自己抱有的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啊——”名侦探低下又一次红透的脸庞,不再像以前cos福尔摩斯般双手食指交叉来稳定情绪,而是选择死命的敲打自己的脑袋。(喂,我说,你不要把大叔的不良习惯也一并学过来啊!)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馥郁的酒香,名侦探纠结良久最终还是放弃了这自虐式的思考。不管怎样,毛利小五郎不可能是敌人就是了,名侦探这么自我安慰。随着这个念头的产生,心仿佛真的就安定了下来。
是啊,不可能是敌人……
一整晚没睡,此刻是小孩子的他早已困了,心神一松弛,他的眼皮就自然下垂。自以为找到了暂时的解释的名侦探放任自己沉入了梦乡,以至于忽略了一闪而过的所谓侦探的直觉。
他忘了,为什么不怎么富裕的毛利家会有数量如此之多的高级威士忌,其中有一些包装显示即使放眼全球也是数量稀少的绝对极品。
他忘了,为什么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毛利小五郎的英语可以这么的字正圆腔,甚至带着贵族式的优雅。
他忘了,为什么一个平常一喝即醉的人在喝了如此之多远超酒量的酒以后还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从门口进入的人。
可惜,沉沉入睡的他不能抓住这份灵感。可惜,当他再有所怀疑之时,对方早已重新戴回了完美无缺的假面具。
这直接决定了他和那个人之间处于全然的被动局面。
很多年以后,当工藤新一再一次忆起这件事,总是想,如果当初再迟那么一点睡,在多深入一点思考,是否结局就会改变?
但,正如郁子所说,命运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断掉的红线,不可能再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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