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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云溪对唐回回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她大哭过,抽泣过,幻想过,也想过去找他说个清楚,可是,她忽然发现,自己连他住的地方,他的任何亲人朋友完全都不知道。
她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说自己没有真的走进她的生活,可是她自己呢?她又真的了解他吗?
她不过是对方漫长生命的一个过客,一点点缀罢了,可是,她竟然幻想自己能成为对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很傻?
那段甜蜜的时光,每每在午夜梦回时想起,泪流满面的同时,失望和难过也加深了一层。
一个月的时间,唐回也还是没有回来。
刘氏自从得知自己手不能像平常一样使用,便好似双腿也残废了一样,每天卧床不起,吃饭穿衣,样样事情等着云溪来给她做,但凡动作慢了一点,她就破口大骂。
家里的事情,几乎全部落在云溪身上。
砍柴,打水,割草,喂猪,洗衣服,做饭,伺候刘氏,她忙得脚不沾地。也幸好有这些事情在忙,所以,云溪才能够不那么花时间去思索她“失落”的爱情。
刘氏有一天突发奇想,说要让云溪跟着她学习绣花,这样以后可以更好地养活她,养活这个家庭。
“老娘把自己吃饭的家伙交给你,你要是敢忘恩负义以后对我不孝,你给我等着!老娘打断你的腿!”
云溪没有拒绝。
她变得更加的忙碌了。能思索唐回的时间也变得少了。
等两个月的时候,她再想起他时,只会觉得心脏微微的疼,却不再是从前的那样撕心裂肺了。
她变得更沉默、更阴郁了。
刘氏派云溪去她的娘家刘家村办点事,她去了三天,回来的时候,云家村发生了一件怪事。
去西河打鱼的人经常在晚上发现,河中有黑色的影子,像一只巨大的野兽,虎视眈眈的盯着云家村,好像要将村子吞没似的。
一开始只一两个人这么说,后来,几乎整个村子里的男人都说河上出现了河怪,河怪要吃人的!
从前热闹的西河现在变得格外的冷清。冰冷彻骨的河水冒着寒气,来往的船只一个都没有了,洗衣的人没有了,打水的人没有了。
云家村民一起出钱,在村子里打了一个深水井,他们宁愿多花一点钱,也不敢再去可怕的西河了。
云溪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家里正好没水了。她去西河打水,被“好心”的邻居阻止了——
“要死了,你去那里,那里有水怪的,要吃人的!”
“水怪?”
“水怪!每天晚上,西河上都有一只黑色的巨大的影子,老娘吓死了都!要真是有水怪,那可怎么办呢?”
“是啊,要是水怪,咱们这些住在河边的村民怎么办呢?”云溪附和着说。
邻居大婶神秘兮兮的说:“这事儿啊,还得找高人帮忙,据我大舅的三姑姑的表姐的堂妹说,他们已经联系到一个道士,据说那道士很厉害,说是过段时间就过来了!”
云溪点点头,“哦。”
“算了,我跟你说,你能懂吗?”
云溪笑笑,问:“何婶儿,那现在该去哪里打水呢?”
何氏道:“村子里昨天刚打了一口井,你不知道吗?”
见云溪一脸不知道的模样,何氏道:“你家没出钱,云溪,这井是村里人自己出钱打的,每家都出了钱,除了你家,云溪,这口井你不能用!”
云溪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何婶儿,您也知道,我前几天去我婆婆娘家走亲戚了,不在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氏甩了甩自己蓝色粗布做的手绢儿,说道:“这件事儿啊,可是你婆婆的主意!”
村子里商量着要打井的事情,正好发生在云溪不在的时候,刘氏一听自己要出钱,便不乐意,她已经不能算做劳力了,钱越花越少,自然得省着点儿!
“水怪?!什么水怪!都喊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一个鬼影,都是瞎话!莫不是云大明想借机贪墨咱的钱?!”
“钱我反正不会给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是吧?我告诉你,没门儿!”
“咱们云家村的人打了上仟年的河水,也没出啥事儿,到这一代就水怪,吓唬谁呢?不打你们的井水就不打,当老娘稀罕!”
刘氏话是放在这里了,但是,据村里面的孩子们说,他们晚上好几回看见刘氏偷偷摸摸拎着水桶去打水。
何氏说道:“你婆婆自己说了不用井水的,云溪,你可别像你婆婆学习啊!”
最后,云溪提着水桶去了西河边。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是为你们,我可能已经放弃了,废话不多说,就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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