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徐慕婵摇摇头，瘪着嘴说：“我那时候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在电视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隔着电视机我怎么看到你的优点啊……”

纪子珩：“……”

纪子珩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低咳了声，“我的意思是，急不来，你不要用旁观者的角度去找那种感觉，用素画的身份去找，如果这个时候面临背叛的是你，你对那个背叛你的人会怀揣着怎样的情绪？”

徐慕婵仰头看着纪子珩。

纪子珩道：“这样，我举个例子，不过你不能生气。”

徐慕婵点点头：“好，你说。”

纪子珩垂眸看了眼人，这才缓缓说道：“我和伊思彤在一起了，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

话音未落，纪子珩先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骤然一僵，他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如果没有被曝出来，你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我不会告诉你。”

徐慕婵愣愣地看着纪子珩，一时间没了话语。

良久后，纪子珩先无奈低头，拍了拍她后背，“都说了，是举例，你这是什么表情？”

徐慕婵撇了下嘴，“……这种事就算是举例我也会不开心。”

纪子珩笑了，“只是不开心吗？你刚刚听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说出来我听听看。”

闻言，徐慕婵瞪了眼纪子珩，“第一反应是震惊，不愿意去相信，觉得你在骗我，但是你刚才的表情很认真，让我有一种愤怒和怨恨……”瞟了眼纪子珩，“就是那种……恨不得杀了你的感觉。你欺骗了我的感情，甚至还觉得自己没有错，而我的全身心都奉献给了你，你却把它们当成垃圾一样丢在一边，像被践踏了一样，很难受……”

“那就对了。”纪子珩继续问她：“我只是一个假设，你在假设里都恨不得杀了我一样，那么放在故事中，素画亲自经历了一遍，你觉得她想不想杀凤霖？”

徐慕婵忽然愣住了，“可是……她喜欢凤霖啊。”

“所以更加容不下背叛。”纪子珩道，“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凤霖和素画是两情相悦，只是谁都不点破，但是在故事中，凤霖对素画的好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出于前世的关系，还有一种则是他一直不敢面对的感情，但却控制不住那感情，所以他对素画格外宽容。”

“这么说吧，我可以忍受你不爱我，但我忍受不了你背叛我。”纪子珩看着徐慕婵，“爱是一种很缥缈的东西，抓住了就会让人感到幸福，感到幸福的时候，就会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会产生一种余生都会和这个人过。但时间是个很残酷的东西，它会逐渐消磨爱。爱就像气球，随着时间的流逝，里面的氢气越来越少，最后它再也飘不起来，到了那个时候，爱就是一潭死水，你往里面丢石子，也不会激起任何波纹。”

“但是背叛不一样，哪怕你不爱我了，但我知道我曾经在你的心里留下过痕迹，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而背叛就是，我留下的痕迹被抹去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存在，我占据的位置被取而代之，仿佛我从来没有在你心里驻足过。”

纪子珩的脸色随着说出口的这些话也跟着冷了下来，眼眸深沉，他伸出手指指着徐慕婵的心口，抬了抬眼帘，声音轻飘飘的，“你说，我会不会恨得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