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裴念恩咬着下唇,“我知道我被派来狩猎时,已经买不到疗伤药了。小姐,谢谢你为我疗伤。”
“叫我的名字或者五妹。”裴如昔不喜欢被同族称作小姐,“害你的人是谁?”
“是一个男人,他的手比女人大,力气很大。那时的场面太乱,我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和衣着打扮。”
“有怀疑的人吗?”
“有,可我没有证据。”
裴如昔道:“有嫌疑的人是谁?修为多高?”
嫌疑人有三位,身份最高的一位在裴金盛手下做事,另外两位是普通族人。裴如昔让护卫把两位普通族人请来,问他们是否知道裴念恩被人推向妖兽。
他们的修为比裴如昔低三四个小境界,若有撒谎,瞒不过她的感知。
结果是他们没有撒谎迹象。
裴如昔光明正大地带裴念恩去找裴金盛,向他说明裴念恩的遭遇,请他配合。
“你差点被人害了性命?”裴金盛打量裴念恩两眼,若有所思,“别人何以害你性命?你确定你不是惊慌失措之下,自己把自己摔到妖兽面前?”
“别人害我,我连别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别人是谁?”裴念恩压抑着愤怒,盯住裴金盛说,“六爷,我的修为很低,但我不会把摔倒说成别人害我!您不相信我,我可以发心魔誓自证清白!”
“算了。”裴金盛听到心魔誓便想到莹姑在他的丹田布置了一道禁制,心情不太好,“我把人叫过来,他若是害你,任由你处置。”
这么轻松就答应把人叫来了?传闻不是说六爷跟小姐有矛盾吗?
裴念恩愣了一下,裴如昔却不意外。
她资质好,战力强,阿爹还是筑基修士。裴金盛胆子小,赶走裴金凡的狗腿子都要借莹姑之手,不会跟她作对到底的。
及裴金盛的手下过来,裴如昔未问他,便感知到他的紧张和惧怕。她问他,他的回答结结巴巴很不流利,冷汗擦也擦不尽,如此表现,除了心虚没有第二个解释。
裴金盛看出手下的心虚,眼内染上三分阴霾,问:“大侄女,你想怎么处置他?”
裴念恩下意识地望向裴如昔。
“依据裴氏宗法,谋害同族的人理应严惩。”裴如昔说道,“大姐姐,他把你推给妖兽,哪只手推了你,剁哪只手。”
“这、这是不是太严厉了?”裴念恩略有迟疑。
“宗法是这样写的。”裴如昔说。
“那就按宗法处置吧。”裴金盛朝手下甩出一道厉芒,切下他的手,对裴如昔道,“六叔没有管好手下,这是六叔的过错,劳烦你走一趟了。”
裴如昔给了断手的族人一个治疗法术,止住他的血,道:“害人这种事,不要有下一次。”
族人跪在地上,握住光秃秃的手腕,看着躺在面前的断手,脸色苍白如纸。
裴金盛没打算放过他,问:“你为何谋害大侄女?是大侄女得罪你,还是你受人所托为人办事?”
族人触及裴金盛冰冷的目光,不敢隐瞒,迅速把内幕交代出来:有人看中裴念恩改进的造纸术,想弄死裴念恩夺取她的功劳。
主谋不是裴九叔,但裴九叔是主谋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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