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还是黯淡,而且总是隔一段时间就闪烁一跳,在小野进入帘子背后的后台开始,气氛就静谧了下来。秋饮很快倒光了一瓶梅酒,她还是很难适应这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眼前根本是一片昏暗模糊,难免会看不准酒杯口而倒在桌上一些,但是她的听觉极强,还有多年来被锻炼出的一颗警觉心。
她能感受到后背那里有一道视线和浑浊的呼吸,这不是刚才那个小野店员,能感受到对方怀着居心不良的意图。
第二瓶的梅酒倒落在酒杯内壁上,落酒水声响起,还有桌上因看不清而溢出的酒渍,她身后突然响起几步重的拖鞋声,很快有一双手掌潮湿而粗砺的手按住了她的手,拿走手中的酒瓶,一道中年男性的声音发出:“哈——小妹妹怎么喝这么多酒,一看就知道你醉了,拿酒瓶都不稳,都洒出杯口了。来——叔叔帮你倒。”
秋饮今年恰好是十八的年纪,很多在她这一年龄的女孩正处花季却并不知道世上人心险恶之意,都有着自己如诗如缎最唯美最干净———某个凝香的梦;这还是最爱做梦的年纪,是一切皆有可能却未知的年纪,焕发着晶亮无畏的露珠,一如早春的清茶,草短花初、春色千里。
然而,或许冥冥之中已经下了不可妄为的桎梏,姓氏为秋,单名为饮,她没有多少发生在春天的故事,几段记忆疼痛地刻在秋天;而从她走过的光阴上来看,她的花季很短,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此前已经对男性这种生物有着自我认知的秋饮不着痕迹地从中年大叔手中挣离而出,她屈起手指,冰凉的指尖紧贴着冰凉的酒瓶,抽出对方手里的酒瓶。
凭借着直觉朝发出过声音的声源抬头意有所指般拒绝道:“煞费苦心了,无需多劳烦你的好意,我没有喝醉。”
中年大叔是这家杂货店的老板,不久前才来他店里打工的那个叫小野的当时也穿着一套学校的校服,一脸乖乖学生妹的模样恳求他能留下她,理由是她需要什么勤工俭学。哈哈,他当然留下了她,毕竟有着一张还算凑合的脸,而且一副好学生求上进努力的姿态,更是纯洁新鲜的处女,能够满足他的某些癖好。
———就像现在坐在他店里的这个女孩!也穿着一套一模一样的校服,但是姿色更上层次,就是看去瘦弱了点,他更喜欢丰满匀称的。
中年男人的脑子还在那些脏乱的想法中流连,本来还摸着的手突然被抽出,女生没带好脸色面无表情的样子一下子就惹怒了他。
可等他仔细回味了一番她的话后,他又压下了那股冲动的念头,也是被秋饮那番独特的说话格调迁移了神志,他忙找着秋饮身边一个位置坐下,呵呵笑了两句说:
“妹妹倒是有很好的酒量啊,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伤心事要借个酒消个愁什么的?但是小妹妹年纪还这么小,光喝酒肯定伤身体啊,妹妹应该还没吃过晚饭吧?叔叔这里有酱牛肉和盐水毛豆,不如就给你弄点下酒菜吧?”
中年男人自顾自地在一旁说个不停,而秋饮闭口不回应的样子让他动起脑筋开始想方设法地想哄骗她为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吊灯还是一闪一闪的,杂货店内只有中年男性的声音在发出,秋饮不理不睬冷淡的样子根本难以接近,她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双杏眸在暗色的光调下仅仅望着还有半瓶酒的酒瓶,但是无人知道她眼里根本没有焦点,无神似盲,她没有再动酒瓶。
越看着她清秀精致的脸,越是有急不可耐的心思,又讲了两句后,还是不得她的反应,中年男人霎时恶向胆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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