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会卖给任何人,你在外面就算说已经拥有了画的所有权,也没有人会去拆穿你。”
打扮新潮又大胆的艾玛,她是个上道的女人,已经听清楚了白葡萄干的坚决不容分说的语气和她的话外之音。醉醺迷离的眼神游走在曼提身上那件被画彩颜料沾满的薄衬上,但是艾玛此刻却对她那一张冰清水冷的皎白面孔,不可忽视。
曼提身上有一种撩拨地人把持不住的气质,但她又是冷若冰霜到面冷心冷的人,生生让人不敢轻蔑嘲弄了她。
果真不愧是与她艾玛做了几年邻居的女人!思想果然不拘一格!
艾玛间断地低声自语着,再提起头时,昏暗房间内,明亮如火的目光灼热燃烧一切:“嗯,我觉得你提的空手套白狼这个提议也很有意思!先不去想后头让那些男人的信服性,就照这个计划施行!”
“晚安。”
“好吧,那么就跟白葡萄干道晚安了,不占据你的时间了。”
艾玛做了纽约州最热情的道别礼,直起醉态的身体冲冲跌跌地走出了曼提那间木门,关上门,视线与墙上那幅十四寸实木相框里的风景画交触上,她有点眼花神志不清地对着画像自言自语:“嗝,好久不见啊,老朋友。”抬手朝墙上的画打了一个招呼后,没有再留恋地朝着自己的公寓套房间走去……
清晨,纽约州的早上下起了一场阴雨,昨夜被人焚毁在公寓下花坛的白色床单那片灰烬,此刻也被浇淋了一场雨,焦黑积蓄着雨水的残缺而再不复原来模样。
公寓潮湿答答的白色屋顶下沿,顶楼客房套间的窗外有雨水滴答滴答地滴落下来打在下面一层的钢铁金属篷上,吵得人再不得安睡。
“啊———啊!到底是什么鬼天气!为什么我要住在这种贫困与梅雨交集的地方!”被雨声吵醒,掀开软被,首先摸上了柜边的手机,查探了时间发现还早的艾玛,忍不住抱怨出声。
几秒钟的回神,脑海中又突然翻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幕幕。
她艾玛就在昨天发现前天跟她滚过床单确立关系的丹麦帅哥男友,手中很早就吊着数条鱼,与好多个金发碧眼的美女都发展着关系,自己发现的时候也已成为了其中一条,这让在异性世界中几乎自认屡战屡胜的艾玛怎可忍下这口气!
她没有跟那个男人提及她已经勘破了他邪恶拙劣的秘密,不用在她面前演戏!去俱乐部狂欢了半宿的她,喝地烂醉如泥回来还把那个男人睡过的床单烧了,然后就在看着白色床单化作余烬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昨天白天凯瑟琳跟她提起的话题。
瑞斯德凯学院中那个叫做伊莎贝尔的贵族资产阶级代表小姐,原先已成为了这次画展比赛的必定冠军人选,学院中有太多人都已经默认了的不争之实,就如同凯瑟琳之前一直在她耳边说得那些话,根本不给那些其他参赛的选手一点余地的残酷,这就是资本主义的世界!
可最后,为什么结果却出现了这样巨大的反差?简直让艾玛笑哭了极点,给凯瑟琳造成的巨大经济危机甚至让人完完全全没有一点防备!虽然,艾玛后来一直都嘲笑损友凯瑟琳是自作自受,想占便宜的人十有八九才是被占去便宜的那个人。
但是,这里面只说明了另一个最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她的白葡萄干,曼提的画作真的优秀到了无法让裁判徇私舞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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