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错落有致的树木排开,树荫环绕出一座密林,砖砌高矮不一却被喷涂上复杂油彩的彩色砖块围成一面面高墙,隐蔽的监控器藏于角落的其中各个不同视点上,占地面积巨万米还无法估量的一整座迹部白金汉宫,在夜月下不啻于万象争辉。
筑起装饰花泥墙的绿墙越桔分布错落中带着几何逻辑的排版围绕出一个庞大的圆形,越桔紫嫩的浆果随着绿墙的弧形延伸,颗颗簇挂了出来,旁边一幢幢木屋的后方,人工填充的碧蓝色的小湾河和地上的绿草茵茵,罥着一连串的水露滴落在沃泥上,几百米开外有一座高耸入云端的顶级欧式豪宅。
夜下那座直立高起的巨型庞然大物,富丽堂皇宛如城堡,在上顶的月色与周遭的花色之间屹立而划冲进夜幕。
迹部白金汉宫二楼十字转弯的拐角一间巨大客房内,被佣人铺上真丝被套,摆上香花,拉起欧式圆床边帷幔,刚刚收拾整理出的客房间内,躺在床上的一人从睡梦中半醒了过来,只因睡起就有后遗的头疼目胀、四肢乏力,那人即使又患有夜盲的严重症状,也还是坐起了身。
然而手指划过的触感明显不对,身下的丝滑质地、散在空气中的奢贵香水,凡此种种都揭示着告诉她,这绝非是自己的卧室!
头疼带给她了极其不便之处,短暂地蹙眉扶头思考过后,她的记忆停留在:她是在秋静的劝说声中疲乏地睡去,当时还身处冰帝医务室休息室病床上,身边只有秋静一人陪伴。
现在她身处的空间黑漆漆一片,她虽然夜盲失去视觉没有办法判断出她又身处在了何地,但确信已绝非原来的那张病床。
摸索着床岸秋饮赤脚下了床,感受到有微凉的风夹着玫瑰花香吹在身上,不需多时她瞎黑地就找到了室内旁开出去的玻璃窗,一点点用手试探地摸着窗框,她脑中已经有了一个轮廓。
小窗的形体是矩形上方一个半圆尖,是典型旧式的英伦风,窗的后边,她的脚跟还刚巧地碰到了一张沉重的写字桌,用手慢慢摸着桌身闭眼去感触,是光滑的纳托山榄木制造,桌腿是英国安妮皇后时代的风格,横向可抽出两小一大的抽屉,上面手工雕刻的工艺以及贴上金箔的技术精湛超群,以枫木和鹅掌木相配制成,其余的材质她因为视觉的局限实在说不上来。
秋饮摸到桌上有放置着的物件中,除了牛皮纸签和一支羽毛笔杆她判断了出来,其他的一些稀巧用具她也叫不上名字。
人生地不熟,又在黑夜中,她能够确保安全的活动范围还较小,可光从窗边一小角看来,这般如此有品位的摆件和设计,此地必非常人所居。
摸索了这么久,她还是没有找到灯开关的所在,她不免地叹了口气,心下揣测着想,估计控制灯具的开关设置在门边处吧,但是她现在既看不见又不熟悉路况,很难成功走到门那边。
秋饮边想边弯下了腰,背靠着写字台侧面收拢着双足,坐在了地上铺陈的绵软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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