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儿能屈能伸,且十分聪明。之所以,能这么快翻身,她得出条新的伺候金科玉律,就是:极力促成白千里和郡主二人的好事。
如今看来,这样做,比直接讨好正主来得要好。
所以,当别院高管家来报说,白千里不舒服,想要找大夫看病,菘儿一刻都不敢耽搁,立马将人带到紫玉郡主面前。
果然,紫玉郡主听言,脸色一变,立马吩咐下人:“拿上本郡主的宫牌,速备马车,去宫里将萧太医请去别院。要快!”
“是。”下人领命急匆匆走了。
高尔晴这才冷声问高管家:“怎么好端端就病了?可是你们怠慢,没伺候好?”
高管家一听,连忙跪下道:“郡主,小的不敢。听田举人说,白解元此前曾犯过两次心疾,近日小的见他茶饭不思,似在忧虑何事,大约忧思成疾。”
高富很会说话,白千里每日都来问他有没有奉节的来信,自是知道他因为收不到未婚妻的来信而忧虑,却不能直说缘故,因为信是给自家主子截走的。
果然,高尔晴一听这话,心知肚明,也就揭过这茬,让高富起身,说说心疾之事。
他就劈里啪啦,说了白千里来帝都之时,随身带着药包,具体什么病芙蓉镇的大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萧太医是内科圣手,叫他细细诊治一番。本郡主现下不便出面,你先回别院,陪着萧太医看诊,看好了再来回禀。萧太医是自己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交代一下。陛下刚赏赐了一批药材,呆会随菘儿去库房,挑好的带去,日后给白解元补身子,别耽误了考试。”
“是,属下领命。”说罢,高富就退下,急急忙忙折回别院。
心里头则琢磨开来:郡主对白千里这架势,是上心了,感情是当未来郡马来对待了?不过,白千里的风姿和才华,的确也是少有。可人家不是有未婚妻?算了,顾不上这个,这也不是他一个下人可以考虑的事。
得,回去交代下去,把这位白解元供起来吧。
有了计较之后,高富取了药材,就马不停蹄往别院赶,去等候萧太医。
没多久,萧太医来了,按照紫玉郡主的吩咐,高富交代了一番。宫中太医都是人精,不该说的不会说,不该问的不会问。
不过,当萧太医见到白千里之时,不由眼前一亮:这位公子容貌也过盛了吧?虽说一身素衣,穿着普通,怎地比女子还要养眼?
怪不得,紫玉郡主这位宫中大红人,要把自己从宫中请出来为他诊病。此处是紫玉郡主的别院,竟有些“金屋藏娇”的意味。
萧太医当即为白千里诊脉,沉吟片刻道:“白举人,这心疾有多少时日了?”
“有小半年了,在芙蓉城乡试之时,犯过两回。此次,倒不像从前那般心痛难耐,只是有些隐隐作痛。”
“观脉象,白举人身子并无大碍,也诊不出什么病端。不过,您这脉象浮浮沉沉,确不像常人之脉。”萧太医斟酌回话。
“大夫,此言何意?”一旁的田玄忙问。
萧太医瞟了他一眼,得,堂堂太医都成大夫了!只道:“就是说,白举人的脉象不稳,但一时半会,也诊不出什么毛病。”
“您,真是大夫吗?”田玄这话有些打萧太医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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