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刻，呼吸是困难的。

她不敢去看，怕自己看了便会于心不忍。便会妥协。

不能看，不敢看。

贺美心听了她的话，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宝贝女儿能说出口的话。

她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乔安的命？

“清……清欢……”贺美心艰难的转过头来，看着她，“不，不要做傻事。”

终于，厉清欢的视线落在了贺美心脸上，她在笑，可脸上的笑容却充满了苦楚，“妈妈，我没有选择了……我已经没有活路了。”

她的腿，已经废了。

脸，也毁容了。

慕靖西是想让她死，哪怕这次的事件一过，他也不会放过她。

既然如此，那她何必苟且活着，不如拉着乔安一起下地狱！

她死了，乔安和慕靖西也别想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要死，大家一起死。

“清欢……不要！”贺美心哭喊着，因为呼吸到的氧气稀薄，脸色已经渐渐的涨成了酱紫色。

厉清欢狠狠别开眼，目光猩红，透着几分怨毒的光芒，“慕靖西，你想让我妈妈死么？”

“有何不可？”慕靖西满不在乎的态度，惹恼了她。

“你忘了我妈妈的表姐是谁了么？要是我妈妈出了事，你以为总统夫人能饶了你？！”

“舅妈一定会理解我的，毕竟，你们母女俩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已经跟善良挂不上钩了。”慕靖西薄唇吐出四个字，“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