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程宣，你给我滚！”苏清欢美目圆睁，仇视地看着他。</p>

“看，能为你一心一意的人，看起来对你也不过如此啊！”程宣靠近，在她耳边阴暗地道，“苏清欢，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离我而去。我才是唯一对你好的人！可是，来不及了，现在来不及了。”</p>

“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苏清欢咬牙道，“你在算计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当初长安门后庭花的滋味！”</p>

程宣勃然色变，伸手要去打她，被白苏握住手腕，甩到旁边。</p>

“就算他当众骂了我，也不代表，我可以任你践踏。”苏清欢看着程宣，“即使这辈子，他只为我做了长安门那一件事，我也值得了。你现在也就做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挑拨韩兆来当众戏弄我，结果他被打得满头包回去。还有什么招数，都放马过来！看看究竟是你先成为我的噩梦，还是我先成为你的终结！”</p>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嘴硬？”程宣并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失去理智，反而很快镇定下来，哂笑一声道，“我跟你打赌，秦放去找太子，无功而返，你敢不敢赌？”</p>

“无聊！”苏清欢甩袖，“我们走。”</p>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不敢。”程宣在身后大笑着道，“这就是你选的男人，看清了吗？苏清欢，这只是个开始！”</p>

苏清欢回到营帐中，长出一口气，脑子里却还回荡着程宣丧心病狂的声音。</p>

她有一种感觉，程宣非但想报复她和陆弃，还想先挑拨两人关系，让两人决裂。</p>

是了，这才够狠，才符合他一贯做事做人的风格。</p>

“夫人，上点药吧。”白苏心疼地看着苏清欢的下巴，忍不住低声抱怨，“大爷也真是的，怎么用了这么大气力？”</p>

这件事情，苏清欢提前跟她们两个通了气，否则她们两个死也不会让外人占了苏清欢便宜去。</p>

“不要紧，这么点印记，上了药好太快了。”苏清欢摆摆手。</p>

太子越纵容手下妄为，将来陆弃斩杀他越理直气壮。</p>

现在积攒的气愤，日后都会变成蓬勃的士气。</p>

白芷端来水伺候苏清欢洗手换衣，道：“夫人刚才是不是吓坏了？我看那獒犬靠近的时候，夫人都在发抖。”</p>

苏清欢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俩人真是气死我了，这么大的事情提前不通个气！”</p>

白苏掩唇而笑：“奴婢觉得，将军肯定不会骗您，一定是大爷自作主张这么办的。”</p>

白芷也附和：“对对对。奴婢刚才看将军说‘滚回去’，眼睛都不敢看夫人，那样子，我心里都要笑死了。”</p>

苏清欢想起来陆弃佯怒的模样，笑着道：“他真正发火的时候，眼角是这样的。”</p>

她用手指拽着自己的眼角往上挑，“还有，两只瞳孔的位置也不一样，反正我是能辨认出来的。白芷，你出去看看，外面闹得怎么样了？”</p>

白芷应声而去。</p>

“夫人，”白苏笑过之后，忧心忡忡地道，“奴婢总觉得，程宣意有所指。他说这只是开始，他一定有后招。今日庆幸有大爷提前通风报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了。”</p>

苏清欢眯起眼睛：“打蛇打七寸，我在乎什么，他就会对什么下手。”</p>

“您是说，他会对将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