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眸：“小可，哥哥不是那样的人。”</p>

小可就怕她这样，沉声道：“我也没说皇上不好。可是别人怎么对你，主动权终究掌握在他手中。阿姐，人心易变而难测……我也不单单说皇上，我自己也是一样的。男人，你不懂，有一些通病。”</p>

阿妩点点头：“我知你是为我好。”</p>

“阿姐，”小可情真意切，“真的，求求你，就算为了将军和夫人，答应我，一定给自己留条后路。并不是你顺利诞女或者诞子，你和皇上就会永远幸福下去。你明白吗？”</p>

“我明白。”</p>

“你其实不明白。”小可内心焦灼，“将军和夫人不在京城，我也要走，没人照顾你。你想万一，万一皇上那边有什么变化，你怎么办？”</p>

阿妩道：“我真的明白。只是……”</p>

只是哥哥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应该用你那样的想法想他吗？阿妩有些愧疚。</p>

“没有什么‘只是’、‘可是’的，你除了是皇上的皇后，还是将军和夫人的女儿，我和两个公子的姐姐。”</p>

“好，我听你的。”</p>

阿妩不能让小可带着对自己的牵挂离开，便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p>

“阿姐，你别敷衍我！”小可看出她的漫不经心，急得跺脚道。</p>

阿妩沉吟片刻，对他勾勾手，“你再走近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p>

小可狐疑地把耳朵凑到她嘴边。</p>

慢慢的，他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看着阿妩道：“阿姐你说的是真的？”</p>

阿妩点头：“是真的。这个秘密，我谁都没有告诉，包括哥哥。”</p>

小可总算真正松了一口气。</p>

“你这般，我就不用为你操心了。”</p>

“但是我其实觉得，也是没必要说。”阿妩傻乎乎地道，“我还是认为，哥哥很靠谱。”</p>

小可哼了一声道：“皇上当然靠谱，我这不是怕你不靠谱吗？阿姐你自己说说，和后宫千娇百媚的那些女人相比，你有什么竞争力？”</p>

阿妩忍不住想要伸手捶她，然而害怕牵扯伤口终究作罢，瞪着他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有意见？去了边境给我好好的，真打起来，我姐姐弄死你。”</p>

小可假装害怕，“那位皇后娘娘，是真的强悍。我听皇上的，我对皇上的忠心耿耿，日月可鉴。”</p>

阿妩这个拖后腿的，真是耽误他忠君爱国。</p>

要是没有她，他何至于一边担忧她，教她戒备皇上，一边对皇上暗暗愧疚？</p>

皇上喜欢谁偏爱谁，关他屁事！</p>

阿妩又嘱咐他几句。</p>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问你。”小可最后道。</p>

“什么？”</p>

“是不是你让人传出去的消息，说皇上不太行？”小可斜眼语带调侃地道。</p>

阿妩：“……算是吧，怎么了？”</p>

“现在朝臣们都知道皇上不行，所以难免想着皇上后继无人，心中恐慌。所以阿姐你要争气，一定要生个儿子，哪怕只有一个儿子，能够继承皇位就够了。”</p>